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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安将翠竹园看管了起来,那些和尚上次都被沈安安吓破了胆,这会儿很是乖顺,根本不靠近院子周围。
只余住持大师愁眉苦脸,可萧渊坚持,为避免无辜之人牵扯其中,也只得默认了。
萧渊回禅房的时候,沈安安抱着被子还在熟睡,他褪去外袍,轻手轻脚在她外侧躺下,轻柔的抚着她眉眼。
许是他身上带了外面的寒气,又许是他手有些凉,沈安安往后躲了躲,将身子缩进了被褥中。
他怕将她闹醒,就不再动作,只深深凝视着她。
沈安安只觉得自己很困很困。
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床榻上,折射在她的小脸上,眼前白茫茫的。
她偏头躲开,才慢慢睁开眼睛。
“墨香,什么时辰了?”
“回皇子妃,巳时一刻了,您可要起身?”
“都那么晚了。”沈安安嘟囔了一声,伸出手,墨香立即上前将她扶起来。
她下床更衣梳洗,余光往床榻上扫了一眼,微顿,“他呢,昨夜不在禅房休息吗?”
墨香手一顿,低头说,“姑爷天明时才离开,去了后院翠竹园。”
“去那做什么?”她在凳子上坐下,让墨香给她挽发。
墨香不想告诉沈安安,怕惊吓着她,可又想着皇子妃早晚都会知晓,只得压低声音尽量平缓说,“闻音大师…上吊了,姑爷怀疑是他杀,让庆安回京城调了仵作来验尸。”
沈安安猛然转头,墨香一个不留意扯掉了她不少断发,立时吓了一跳,“皇子妃……”
沈安安顾不上喊疼,急声追问,“你说什么,闻音大师死了?”
墨香点点头。
皇子妃竟然依旧记得闻音!
沈安安蹙着眉,佛法如此高深之人,她是绝对不信他会上吊的。
更衣梳洗完毕,她匆匆用了几口早膳,就要往后院去,庆丰连忙拦住她,“皇子妃,香觉寺事出频繁,主子不让您离开。”
可沈安安怎么能放心,“你带人跟着我就是。”
说完她就急步下了台阶,离开了院子,庆丰无奈,只能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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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