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煌二字落下,他整个人顿时模糊。
那里似乎陷入了泥潭,任何东西都被扭曲,血光蔓延速度不可想象,但依旧被阻挡。
一瞬后,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一片琉璃之光缓缓散去。
天杀尊手中血剑插在地面,血瞳中满是复杂。
“时空之力……”
“一个神火境,用出了时空之力……”
“白兄弟,你到底还有多少底牌?”
这算是他最有希望的一击,是他面对天子天女最有自信的手段,也是面对白煌最有赢面的布置。
奈何,还是没留下他。
他与白煌之间客气是真客气,但想杀也是真想杀,他们这种级别,同性欣赏往往代表着更加深刻的杀意。
顶多临上路时送对方一壶酒,也便够了。
但凡他有一丝机会,他都不会放过白煌,白煌破坏他的计划,让他失去很多,没有和解的余地,这一点,他相信白煌也是。
白煌这人看着优雅平和有礼貌,但杀心绝对比他还重,只是在这里,他顾忌很多施展不开罢了,不然,他绝对已经出手。
一击不成,他也不再纠结,能杀最好,杀不了也在意料之中,能试探出白煌的手段,他也算有收获。
“小女娃不必惊慌,本尊对你并无恶意。”
他转身,姿态优雅,看向乘御华。
乘御华眸子中还有残留的泪水,看起来楚楚可怜,美人如此作态,确实让人食指大动。
但是天杀尊显然没这个雅兴,他的一生都耗在了那个梦中,对其他女人真的提不起兴趣。
“不用试探我,也不用动这些手段心思,那对我没用。”
此话一出,乘御华也不装了,抹去眼泪,收起了楚楚可怜的架势。
她就是在拼,拿一个女人最后的东西去拼,她觉得自己会死,故而想拼一条生路出来。
做玩物与死亡之间,她毫不犹豫选择了前者。
只是她失败了,她面前的“老怪物”可能不太行,不吃这一套。
换做白煌,她起码也能得一个先奸后杀的美好结局。
“前辈既然不是为欲,那留我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