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爱过姚曼(1/5)
贺争今年29岁。
他的出生是个错误,是亲妈上位失败最后抛弃的工具,是亲爹一夜风流,不愿承认的孽种。
他跟着外婆在乡下长大,那时候生活拮据窘迫,艰苦疲累。
后来亲妈上位,想起他这个儿子,把他带到姚家那个人间炼狱,几次险丧命。
再后来,铭合成立,他被姚天禹追着打压,几次濒临破产,没一天消停日子,兵荒马乱。
这些年无论再艰难,他都没认过命。
可现在,他认了。
第一次醒来的时候,沈逸帆在病床前嚎啕大哭,他还笑他,“我没死你哭什么。”
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他要去找闻阮,可是,他的双腿完全没有知觉。
病房里进了好几个专家,脸上掩藏不住的怜悯和惋惜像一道赐死圣旨,一句‘几率渺茫,做好心理准备’,像刽子手扬起的长刀。
他用了很久才听明白,他瘫了。
他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
沈逸帆跟着医生出去的时候,他拔掉手上的针管,他想下床。
呵,还真是个废物。
只能用手把腿搬到床边,想借力,完全没知觉,他从床上摔下去,后脑勺磕在床头柜,痛的想死。
那一刻,他是真的想死,生平第一次想死,还不如死在那场车祸里,总好过当个废人。
沈逸帆听到动静冲进来,把他扶到床上,眼泪都止不住了,偏偏还非得挤出笑。
“没事,没事,医生说了,现在医学发达,有希望的,有希望。”
沈逸帆其实不擅长说谎,他说谎的时候眼睛不敢看他,那天他从进了病房就一直不敢看他,低着头坐在那,嘴里说着安慰他的话,眼泪哗啦啦的,裤子都被浸湿了。
贺争笑他一个大男人,比女人还会哭。
笑着笑着,他的眼泪也失重,砸在手背上,晕开一层一层水花。
冷静下来后,他想,他不能拖累闻阮。
假装失忆,他提离婚,是他能想到的最好办法,这样,就不会有人说闻阮无情,竟然在这时候抛弃他。
闻阮在外面摔倒的时候,他下意识要冲出去。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