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无辜,你爸确实是最无辜的,他也确实有权利知道你的存在,阮阮,要不,你先看看日记?”
房间里只开了床头灯,昏黄的光线偏暗,闻阮伸手打开了壁灯,视野亮起来后,她看向沙发上的包。
日记本在包里。
“兰姨,你之前说过,如果我认了阮成东,我妈会跟我断绝母女关系,阮成东是无辜,但他有很多家人,他不是孤家寡人,很多人爱他,他有儿子,他不缺我这个女儿。”
闻阮的嗓音很轻。
“可是兰姨,我妈除了我就没有亲人了,她只有我了。”
外面似乎下了雨,有雨滴敲打窗户的声音,噼里啪啦,闻阮语气淡然,理智且清醒。
“如果我跟阮成东相认,就像阮文菱说的,瞒着老太太,可是兰姨,阮家这种家族,阮成东的身份,你真觉得能瞒得住吗?”
如果相认后,阮成东对她不管不问,维持现状,那能瞒得住,但这样也没必要相认。
如果相认后,阮成东想尽一个父亲的责任,跟她走的亲近,就不可能瞒得住,万一传到老太太那,万一老太太再气出个好歹,到时候如何收场?
所以这个爸爸,她怎么认?
她相信阮文菱是好心,也是真心为了阮成东着想,可是,阮文菱有资本有时间感情用事,她没有。
她对付蒋青延和姚曼姐弟时间都不够用,实在没有精力,再去应付因为认爹带来的潜在危机。
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为什么一定要打破平衡呢?
钟兰听她说完,没再劝了,只说让她有空多给闻蕙安打电话。
母亲走的这段时间,闻阮其实一直保持每周给她打两个电话的频率。
但母亲是淞立医院首批援边工作的队长,每天都很忙,所以每次打过去都说不上几句话。
挂了电话,闻阮翻了下微信,一堆的未读消息。
贺争在置顶位置,点进去,他六点多就发消息问她睡醒没,之后每隔半小时会再问一次,这会儿已经十点了,闻阮直接给他开视频过去。
手机响的时候,贺争还在铭合驻新加坡的办事处,给一众高管们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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