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我想和世界聊聊(3/3)
这个国家,总需要有人挺它。
胡夏峰和吴豫各自坚持的十九年,是一种非凡的定力。拥有这种勇气和定力的人,是不计较得失的。
我写过许多刑警、公诉人的故事,写过许多正义战胜邪恶、法律正义伸张的故事,政法专业出身的原因总是让我对这类“着装人士”的故事有着浓厚的兴趣,仿佛是一种地心引力,一种巨大磁场,牵引着我去搜集、讲述这些正能量的故事。
直到有一天,我们西南政法大学刑侦剧研究中心将一个巨大的学术难题摆在我的面前:
如果你故事里的主人公,脱掉了警服,他们是不是还能坚守自己的信仰?你口口声声说你用主旋律故事来弘扬法治精神,这个问题,你如何作答?
如果脱了警服能坚持,那么你作为法律题材的作家,仅仅停留在“职业关注”之上(一个良好法治社会的最高层次:是人人参与,而不是孤立的依靠执法机关),你过去的作品岂非太过表浅?如果不能,你宣称的信仰和正义在哪?
这他妈太难了。
这和“休谟难题”、“二难命题”一样缠人,万能的上帝能制造一块他自己搬不动的石头吗?如果能,他搬不动石头,怎么叫万能?如果不能,那上帝更不是万能的了!
这样的假设不是在玩人吗?
幸好我有吴芳这样的记者前辈。
吴芳说:你看看胡夏峰和吴豫,他们都一样。
那吴芳,你恨他吗?
嘿嘿,对不起,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