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渠南碑(2/3)
步摇冠保护的很好,虽然有些灰尘,但却并未损坏。
渠南碑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去,明明就连那柯最阙大人都想要离开,但他那捡来的被唤作柯最驹的仆人却死活要继续守在这雁门关之外。
提起这个名字,渠南碑不免觉得有些心烦,狗日的柯最驹,若不是他自己或许早就回去了,哪里还用得着日日扮演挨打的汉人,挨一顿打不说,要是什么时候这步摇冠损坏了,那才让他是真的心疼。
渠南碑一边想着一边走向了自己的部族所在。
和许多小部族一样,渠南部所在的位置也在大营的外围。
鲜卑人扎营的方式如同一个个圆圈,最外围的都是实力最弱的小部族,在里面一些的便是稍强一些的部族,而实力最强的柯最阙本部则是如同众星拱月一般被围绕在圆圈的最中心。
对于这种扎营的方式,和汉人有着广泛接触的渠南碑一直觉得有些不妥。
毕竟,哪有弱者包围强者的,若真是遇见了麻烦,混乱的弱者岂不是反而会对强者造成冲击?
不过,时间长了渠南碑也就习惯了,不仅是鲜卑,便是汉人此刻不也是这样吗?
或许在很多年前,大汉还会派出贵族们保护百姓,杀出塞外数百里奔袭,但是现在,守在防线之上不也是所谓的寒门子弟吗?
但前些日渠南碑也算是想得更加清明了些,鲜卑人之所以能够如此,是因为有那个如同雄鹰一般的檀石槐大汗,若是檀石槐大汗一死,鲜卑建立的制度和规则顷刻便会倒塌,而对于大汉来说,若是有一天,这些百姓全部苏醒了,将手中的兵器对准了被护卫在中心所谓的大人们,那些大人们能够抵挡吗?或者说抵挡得住吗?
到时候,汉人那些所谓的伦理,易经和规则还能对他们造成约束吗?
渠南碑不懂,他是个鲜卑人,鲜卑人不够聪明是天生的,所以他又何必为难自己去想那么多呢?
看着越走越近的营地,听着营地内传来的呼噜声和微弱的火光,渠南碑加快了些脚步,他也困了,浑身还有些疼,至于为何没人值守,就如同渠南碑之前想得那样,渠南部的人根本没有这种习惯,更何况,这些天以来,都是他们追着汉人跑,汉人难道还敢杀出关来?渠南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