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嫁接的人生(3/6)
从前总觉得意识心无比广大,因为自己有天空、田野,可以穿越一切障碍,去往理想的地方。
只是一直被父母阻碍着,以至于那些东西全部被压制着。
南方,是一个遥远的国度。每当北方的雨季到来的时候,甘夜一个人瑟缩在潮湿的上房里,她在想山那边是什么?海究竟离自己有多远?
山那边的人在做什么?海那边的人在吃什么。
有一次翻到父亲的一本书,上面有生蚝摆放的拼盘,看的甘夜直流口水。
只是在黄土高原上一直有着吃不完的面条、馒头,母亲总是喜欢把面条做的很燃,吃起来感觉脑袋都燃到了一起,不会思考问题了一般。
如果换了食物和生存背景之后,是不是思考的问题也不一样了?
甘夜有时候会设想自己是流浪的孤女,在这个家里一直挨骂,还要做很多农活,做了也不会换取好脸色,更多是骂的更少一点。
甘夜不明白为什么母亲骂的那么狠,那么难听,几辈子的难听的话语都骂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不爱孩子,为什么要生出自己?
一个人躲在房间拿着刀子在手腕上划,感觉不到痛苦,一点感觉也没有。
和心灵的伤害相比较,身体上的伤痛根本不算什么。
甘夜一直看男孩都是一种厌恶的表情,她不知道自己继承了母亲的那种厌恶,把这种感觉投射到很多男生的身上。
六年级甘夜的同桌是邻村的,那个男生长得白白净净的,整个人看起来很像《天龙八部》里面的虚竹,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大家一直传甘夜和同桌是虚竹和梦姑,说真的,那时候的孩子隐约懂一些事情,但是,要是牵扯到大人世界的一些事情还是很反感。
甘夜生气也没办法,根本堵不住她们的嘴巴。
甘夜和同桌的关系,一直都划着三八线,这样一来,便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呆在各自的地界里,不允许到对方的地界里。
有一次考试,甘夜和同桌说好的,上次是自己去操场,这次轮到他去了,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耍赖。
然后,他们就打起来了,连老师都惊动了。
语文老师过来之后问清楚了情况,便让同桌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