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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又煮了一些糊糊推过来,白骁不想吃糊糊,但还是强迫自己吃下去,然后养精神。
对方端着那把双管土枪离开了院子,不知过了多久才回来,回来也没有带什么东西,仿佛只是出去转一圈,然后进了屋,过片刻又出来,扔了一个东西给白骁。
白骁认真看了看,过片刻才认出来这是一个牙套。
他望了望对方,想了一下,将牙套放进嘴里,试着开合一下,有点别扭,却没想象中严重。
也许自己的感官正在逐渐钝化?
这是白骁不愿意见到的,但没有什么好办法。见他戴好了牙套,对方说了一句什么,缓慢靠近,将锁在铁架子一头的锁链拿开,慢慢走向另一侧墙边。
等到坐下了,白骁才反应过来,对方将他从院子里移到了这边搭建的棚子下,棚下面还有些劈好的柴,一些工具,还有许多杂物。这样晚上下雨的话也不用担心了。
白骁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没有什么大变化,但看对方警惕的眼神应该是不太乐观的,他安静着,努力忍住想要嗅嗅对方的冲动,只是口水这个东西很可疑也很烦人,尤其是戴了牙套之后,更难克制了。
“谢谢。”
白骁说,在自己被感染后,还能给面糊糊帮助自己抵抗病毒,就算对方有某种研究目的,但是这种环境下食物大概率是匮乏的。虽然被捆起来,还是感受到了一丝善意。她本可以在那個转角处,一枪崩了感染者然后骑自行车离开。
舌头依然僵硬,他不确定自己说出的是话语还是某种含糊的嘶吼,也没有再多想,只是看着对方进了屋,想了一会儿,擦擦口水,将牙套扶了扶。
对抗着身体的各种不适,白骁也在感受着自身变化,他担心丧尸化是所有神经都会烂掉,只留下永恒的饥饿,目前看来情况还好——这个好只是相对来说,他现在状态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但是起码还没有开始扑人。
隔天依旧是持续的高烧,对方煮了面糊,还坐远了拿着簸箕在筛一些谷子,由于离得有些距离,白骁并没有认出来那是什么,也没有心情去看。
到了傍晚时,他的状态已经糟糕到极点了,喝的面糊都呕出来一点。
没有对抗感染的经验,甚至都不知道这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