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4)

大片红灯笼,很是喜庆。

    打从早起,来恭贺的就没断过人,直忙到晚上,举家庆贺。

    男女分席,平日里女席总是先结束,这日偏男宾早早散了,二房、三房女宾也就纷纷告辞回府。

    只余下大老爷一家女眷,都是自家人,他也不避讳,坐了主位,大家说笑,可老爷一脸愁相,长吁短叹。

    夫人放下象牙箸问,“老爷这是为了赈灾之事发愁吗?”

    老爷长叹道,“旱灾三年,百姓啼饥号寒,饿殍载道,我们这般人家锦衣玉食不识人间疾苦,旱灾结束又来雪灾,不知何故,赈灾粮中十之七八是沙子!”

    他手腕发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重重放下杯子,“我看,咱们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这句话像诅咒,一时间满屋都静了下来。

    “今日不必等我,我与二房三房男眷要在祠堂议事。”他起身看着夫人想说什么,终究长叹一声离席。

    晚间小姐卸了妆,恹恹的,连话本子都不乐意翻了。

    “凤药,我打小就没见过爹爹这样发愁过,你说,他们议事都议些什么呢?”

    小姐与老爷父女感情很好,老爷两个儿子,只得这么一个姑娘,颇有些娇惯的意思,总让夫人不必管她太严苛。

    小姐散着如瀑黑发,起身拉着凤药来到梳妆台前,拉开螺钿小柜子,取出一只精美的首饰匣子打开来。

    里面放着一幅精致的点翠头面,光是放首饰的盒子便价值不菲,盒子上写着珍宝斋,这是京城有名的首饰铺子,只接待又贵又富世家夫们小姐。

    这副首饰并不合适年轻姑娘,却合适做为压箱底的陪嫁。

    小姐爱惜地摸摸首饰,“这可是外祖母留给我娘,娘传给我的。”

    “我真的睡不着,凤药,我担心爹爹。”云之不像她哥哥称自己父亲为老爷,每见到只呼爹爹。

    凤药也忧心忡忡,她不懂得这些,却在死亡边上走过,很敏感,出去那两次已感觉到外面时局不好。

    因为有常家这把大保护伞护着,即便下头下刀子也落不到自己身上来。

    “要不,我去偷听?”她试探地说了一句。

    小姐眼睛一亮,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嘻

上一页 章节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