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躺在床上的宋知夏，顾湛脸色微微一变。
即便是睡着了，宋知夏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寡淡的，而且，她的睡姿更是堪称教科书般的完美。
平躺在床，四肢笔直。
俨然是“睡”军姿。
顾湛唇角微勾。
看似古板的宋知夏，竟然还有这么有趣的一面。
这个女人，总是能在不经意间出乎他的意料。
就像当年……
顾湛唇角的笑意敛去，目光变得阴鸷。
“爸爸，对不起……”
宋知夏的呓语，让顾湛猛地回过神。
他看向床上的宋知夏。
却见宋知夏的额头上不知几时，已经布满了汗水。
平静的面具被撕碎，留下一脸的痛苦。
“对不起爸爸，我不是故意骗你的！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顾湛的心脏仿佛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捏了一下。
他轻轻地握住了宋知夏挥舞的双手，低声安抚：“我不会走，永远都不会走的。”
似乎是听到顾湛的声音，宋知夏的挣扎渐渐微弱。
脸上的痛苦也渐渐褪去。
顾湛松开宋知夏的手，进浴室拿了毛巾，替宋知夏擦拭脸上的汗珠。
余光，却总是不经意间，落到宋知夏精致的锁骨。
他忽然有些后悔，在酒店的时候，放宋知夏走了。
短短五分钟，从房间出来，顾湛已经是满头大汗。
他将自己扔进灌满冷水的浴缸里，一夜躺到了天明。
第二天宋知夏下楼，见顾湛的鼻子红红的，似是感冒了。
“顾总，你生病了？”
顾湛看着神清气爽，丝毫不知道昨晚发生什么的宋知夏，生平第一次质疑自己的决定。
“没有，”他马上又说道，“需要回家拿证件吗？”
宋知夏：“不用。”
她昨天出门的时候就把证件带好了。
顾湛微微颔首，喝了一大杯咖啡，胃里终于暖和过来：“吃完出发。”
宋知夏到了桌前，看着琳琅满目的早餐，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