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大概是被撞懵了，没听清他的问话，口齿不清地说：“救救我，救救我……”
他嘴里满是血沫，一张口，全都溢了出来。
“救你？” 高聿眼眸森然，声音如同索命的死神，他手掌用力，几乎把司机的头皮掀开。
头皮被撕开的剧痛，终于让司机短暂地获得清明，他明白了，这个人是故意的，他想杀了自己。
“我再问一遍，谁指使你来的？”
“是……纪总。”
“哪个纪总？”
“纪氏集团纪明贺。”
高聿眯了眯眼：“是他。”
过了会儿，高聿松开手掌，司机的头狠狠砸在气囊上。
高聿掏出手机，慢条斯理地报了警，然后给高宴打了个电话。
“到临市了？” 高宴问。
高聿看着头顶的月亮，说道：“哥，帮我查个人。”
“谁？”
“纪明贺。”
高宴眉头微动：“调查他做什么？”
“有用。” 高聿没有说明理由。
他很少会这样，高宴知道追问无用，“资料明天发给你。”
“好的，谢谢哥。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做完这些，高聿立靠在别克车上，静静等待警察的到来。
——
老陆将车安稳地停进车位，心里吊着的那口气才松下来。
这一路，温沅脸色不太好，她刚到临市一天，就接连不顺，做生意的多少有点迷信，她觉得兆头很不好。
追尾事故可大可小，刚才后面两辆黑车绝对属于大的那一类。
也不知道状况惨不惨烈，有没有伤亡。
“阿沅，你没事吧？”姬星遥握了握她的手。
“没事，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
“嗯。”
三个人各自回到房间。
温沅觉得心神不宁，刚才从后面撞上来的车追尾时，她隐约觉得司机有些眼熟。
当时千钧一发，老陆又加大了油门，所有她并没有完全看清楚。
但，冥冥之中她总觉得这起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