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阴影落在她头顶,遮去了斑驳刺眼的日光,她抬头望去,是一片深蓝色的衣袖,而衣袖的主人面不改色地坐在她身旁,眼睛一眨不眨。
“九师兄……你觉得呢?”她坐直身子,三下五除二把灵果啃干净,变出一条帕子将指缝间甜黏的汁水也擦拭干净。
灵羡挑眉:“如果被魔引控制的话,倒是说不准了,只是有一点难以解释。”
“是什么?”邱肴眼睛睁大。
“魔引使仙族神志失控,受制于种魔引的人,但蛊魔已经死了,被他种过魔引的人,又要听命于谁?”
容九霄与白意欢对视一眼,若有所思着。
姜晚晚道:“这样的话,大概率是青沛道心泯灭,沦为邪魔,本质上其实就是堕仙,只是没有听命方。只不过……青沛和毕孚无冤无仇,又何必折腾这么一大圈陷害他,况且给毕孚下蛊虫,还有在元明宫和孙侧妃宫殿中布置可以瞬时转移的空间阵法,都需要精心筹划,如果只有青沛一个人,恐怕是很难办到的。”
“有没有可能是青沛偷了奇俢殿下的法器,如果用布堪镜窥看地形,再施加阵法,做个空间法阵不是难事。”林书贤喃喃说,“至于毕孚殿下就更好搞定了,他那样的修为,恐怕谁都能对他神不知鬼不觉下手吧?”
姜晚晚:“……好像也没毛病。”
主角团几人沉思着,远处飞来觅食的鸟儿,扑棱着翅膀停在葡萄架上,只是这个时节葡萄还未成熟,几只灵鸟低下头啄理羽毛,咕咕地叫了几声,又展翅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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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沛被判剔除仙骨,打入下界不得再踏仙门。
这件事就好像来势汹汹的风暴,席卷之后又被匆匆打散,起与终都让人猝不及防。
姜晚晚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奇俢,只是经她观察,奇俢此人好似并不是什么追名逐利之辈,平日不管对谁都是谦逊有礼,如若没有天君首肯,也不会主动插手事务。
从表面上看,的确是个知进退守道心的人。
天君下令此事到此为止,不得再有人议论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