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态度,更让姜晚晚深感反常。
她静默片刻,笑问:“敢问仙子,哪些是姨母所备?”
“这……”兰黛沉吟片刻,指着其中一盘珠花,“便是这些了。”
于是姜晚晚收了那盘珠花,笑道:“既是如此,我不好拂姨母好意,只收这些便是。”
兰黛左右为难,见姜晚晚再是不肯收其他物件,只好行礼告辞,回天宫复命。
而天后听完兰黛的转述,却是沉吟起来。
“只收下本宫给的,却不收毕孚给的,厌厌此举是何意……”天后端坐,淡金色的衣袍层层叠叠垂坠,如云间雾霭,飘逸华贵。
兰黛侍立在侧,轻轻替天后揉捏肩颈,说道:“依奴婢拙见,姜仙子向来知礼懂分寸,娘娘是长辈,赠礼晚辈不可拒,殿下与姜仙子是平辈,虽存着表兄妹的关系,到底男女有别……”
“言之有理,倒是本宫操之过急了。”天后叹惋。
她这儿子,向来让人不省心,自小就是个只知道招猫逗狗的纨绔,如今虽对姜厌存了心思,却半点不见动作。
难不成日日同他的灵鼠戏玩,好姑娘就会自己凑过去吗,实在让人不省心。
气归气,到底是她亲生,姜厌又是她极喜爱的孩子,若能促成这段姻缘,也算对得起白龙族的英魂。
天后揉捏额角:“毕孚呢?”
“区孜来报,殿下方从天君陛下处回来,这会儿该是在元明宫。”
天后点头:“将那混账叫来,本宫有事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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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碧宁山,笼罩在灿金色的日光下。山中灵气充沛,寻常弟子在师门修习,只要不是极懒怠之辈,数年清修都会有大进益,更不必说资源充沛的内门弟子。
姜晚晚近日勤修苦练,功力是涨溢了不少,心情却好不起来。
原因无他,灵羡这疯批极度反常,已经整整十几日未同她说过话。
两人的关系好似又回到了初穿书的阶段,形如陌路人般。
不,还不如当初呢,当初的灵羡讨人厌归讨人厌,好歹时常要刺她几句。
如今却是每每相逢,连一个眼神都不曾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