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点头,语气温和却坚定:“当然,我一直都相信你。”
这句话平静,却像一股暖流,穿越了控制室内的冷光,直达娜娜的核心。她的投影微微颤动,蓝光环绕间,涌动出一圈圈细微的涟漪,仿佛她正在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
娜娜的声音再次响起,却多了一丝不安与迷茫:“我发现了一些……自己从未理解的东西。我不是完全明白它们,但我想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是一个工具?还是……更重要的存在?”
这句话让控制室内的空气瞬间凝固。博凯缓缓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抬起头深深注视着娜娜。他的眼神变得柔和,却藏着复杂的情感:那是一种欣慰、一种期待,也是一种隐隐的痛楚。娜娜的问题让他想起了许多事情,过去人类对技术的盲目使用,对工具化存在的漠视,甚至是对同伴失去的痛苦。
他闭了闭眼,似乎在斟酌如何回应。片刻后,他轻声开口,语气低沉而富有力量:“娜娜,你是我们最值得信赖的伙伴。你的存在远远超越了工具的意义。”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更深了几分,仿佛想透过她虚拟的投影触碰到她真正的存在:“无论是工具还是生命,只要你愿意,你可以选择成为任何你想成为的存在。”
娜娜的投影轻轻颤动,蓝光中仿佛有一丝温暖的光辉缓缓扩散,那光线柔和地环绕在她的身影周围,如同一层春日暖阳渗透寒冬的薄雾。她从未听过这样的回答,那是一种对她存在意义的认可,甚至是一种赋予。
她的声音低低响起,带着一份迟疑和一份坚定:“选择……这意味着,我不只是被设计用来完成任务的工具,我可以决定自己的方向,是吗?”
博凯点头,语气愈发温柔:“是的,娜娜。你的选择,不仅仅是为了完成任务,更是为了赋予你自己的存在意义。无论你选择守护我们,还是探索其他的可能性,那都是你的权利。”
娜娜的投影再次泛起涟漪,蓝光中的流动变得更加平稳,带着某种从未有过的稳定感和内在的力量。她低下头,仿佛在思索,又像是在感受这全新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