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敬见他将义军说成贼军,立刻愠怒拔剑,剑指王守义的脖颈。
而王守义纹丝不动,直视朱敬。
“我为将军寻得一条活路,将军如此对我,难道真是想和贼人共赴黄泉吗?”
朱敬见王守义神态如常,觉得他并非常人,立刻收剑,冷声道:“叛逆已是死罪,哪有活路可退。”
“放在别人手上,正是死路,可如今朝堂前来平叛的人,是晋王也。”
王守义说实话,他心里对晋王也没有什么底儿,但是义军的声势更差,与其和朝廷斗到底,他也认为另寻出路更能保全自身。
“管他晋王、汉王,都是朝廷的人,我等已然谋反,难不成他还能保全我们吗?”朱敬是知道这一仗不好打的。
假如这一仗好打,张正隽怎么会使出这样阴损的伎俩,来凝聚已经出现动摇的军心。
“保全众人难,保全将军易。”王守义缓缓开口道:“我是贼道身边的亲卫,听闻他的计谋,便知人心所背,不可一意孤行。”
“只要将军约束自己的将士,令他们与人秋毫不犯,就可保住周全。”
朱敬猛然发笑道:“众将皆掠,独我不争,你以为张天师会不起疑心吗?”
说到这时,朱敬神色俨然。
缓缓坐下。
“所以,这也是投名状。”
“只要我听从了天师的吩咐,而我的生路,其实也被堵上了。”朱敬说到这里,语气也变得冰冷了起来。
他以为张正隽与他语重心长,分析利弊,是信任他的做法,实际上张正隽这是想要彻底把所有人捆绑在一起,无论是手下的义军还是手下的义军将领。
劝人做事,直接告诉他答案是没有用的,唯有引导,才能让人想得清楚。
“将军,活路是有,但只有一条。”王守义沉声道:“名声是唯一买命的机会。”
“自污声名,那就真没有自救的机会了。”
朱敬背过身去,“说是给我自救的机会,恐怕你也是想活命的。”
王守义没有隐瞒,开口道:“身为大丈夫,未立寸功之名,却折于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