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有用，就不会多余(2/3)

可以照常向陈家，兴师问罪……”

    咳咳！

    血流入气管，陈天磊猛烈咳嗽起来，体内所剩不多的鲜血，又被喷出许多。

    咳完之后，他整个人愈发的虚弱，奄奄一息。

    这个年仅十七岁的半大孩子，已然看到生命的尽头。

    有生以来的回忆，以走马灯的形式，恍惚浮现在眼前，一幕幕掠过。

    ……

    他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身世，打最初记事起，他就记得自己的爸爸叫臧大明，所以他叫臧小明。

    那时候，一家人生活在冀州省的某个城中村。

    爸爸是残疾人，有条断腿，行动很不方便，但幸好有门手艺，靠支了个自行车修理摊，勉强能讨生活。

    妈妈有白化病，怕晒太阳，不敢见人，只能当环卫工人，每天天不亮就出去扫大街，等上街的人多起来时，她就收工回家待着。

    越穷的地方，歧视和优越感反而越明显，因为有残病的爸妈，附近的小朋友都不带他一起玩，那时候他最大的乐趣，就是看蚂蚁搬家。

    迈着两条小短腿，跟着蚂蚁去它们的目的地，然后又跟着跑回它们的老巢，来来回回能看小半天，直到妈妈隔着窗户喊他回家吃饭。

    那时候他有一个小小疑惑，吃饭前别人家里经常会飘出一股味道，油油的、呛呛的、香香的，但他们自己家里却从来没有这种味道。

    臧小明很想去别人的家里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味道，可没有人邀请他去家里。

    某一天，他的家里也出现那种味道，是从厨房里传出来的。

    臧小明站在厨房门口，问妈妈在做什么，妈妈说在炒菜，他问妈妈，炒菜是什么意思，妈妈说她怀孕了，要吃好一点。

    他又问怀孕是什么，妈妈说，怀孕就是不用再顿顿吃泡菜和玉米糊糊。

    那天中午，臧小明人生中第一次吃到了大米饭和不是泡菜的菜，他喜欢吃这个，觉得怀孕真是一件好事！

    妈妈好像生病了，肚子变得越来越大。

    然后有一天，妈妈的病发作了，痛得大叫，好像嗓子都要叫破了。

    臧小明很害怕，也很担心妈妈，但是门关着，爸爸不让他进去，他只好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