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箭与遇见(4/7)
啊!可要是在这认输,那就不是杨沫了。
于是她哈哈一笑道:“张医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带这样先当王母娘娘再修鹊桥的,红脸白脸都长了那就是二皮脸,你觉得呢?”
张逸白的眉毛拧成一团,气得鼻翼忽闪忽闪的,却还强压着怒气挤出个笑来,“杨小姐真是刀子嘴,我算见识到了。其实你误会了,我就是觉得好聚好散,想叫老谢出来跟你打个招呼而已,鹊桥我是真修不起,忘了告诉你了,包厢里还坐着孟大美人呢。”
杨沫笑得更大声了,“那敢情好啊,不过我同事们还等着我喝酒呢,就麻烦您帮我带句话吧。我杨沫祝他们二位,百年好合,千年同心,永垂不朽。”说完便加快了脚步,不再回头。
有时候恨是最有效的刺激神经的良药,和张逸白吵完一架之后的杨沫顿觉精神抖擞了起来。也不知道究竟是满血复活还是回光返照,回到包厢,她又爽快地和大帅陈松痛干了几杯,竟也不再难受了。
酒精麻痹了大脑,她觉得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能看到的,能听到的,就只有越来越遥远的欢声笑语。她只好更加放肆地笑,最终渐渐什么也听不到。
这一晚他的心情很不好。明明是一群难得聚在一起的发小,一个个的却都各怀心事,话说不到一起去,这酒又怎么能喝得好?
身边的孟怜伶精致乖巧得像个洋娃娃,总是轻垂着眼帘笑而不语。看上去是一副贤良淑德的深闺模样,其实他知道,她这般的安静沉默一半是源自尊贵的教养,更多的一半则是不屑与之为伍,一群俗人。
如果是杨沫,此时一定是扯着大嗓门咋咋呼呼,端个酒杯逐个敬了一轮了吧,他又不自觉地想到她。
席间张逸白的眼神儿总是有意无意地在孟怜伶身上打转,他也懒得在意,他一直都知道张逸白这小子对孟怜伶的那点心思。都是从小混到大的兄弟,他不表现得明显,他也懒得戳破。
酒还是没少喝,被从小玩在一起的兄弟左一个谢总又一个谢总地叫着,这20年的陈年佳酿喝到嘴里也只剩下苦,难喝。他又干了一杯之后站起身,轻声对孟怜伶说了句我出去抽根烟便走出了包厢。
谁知身后竟跟来了张逸白,一看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就知道是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