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大志张了两下嘴没有唱出声,就在他尝试着鼓足勇气之际,三号监室的风场里唱了起来。
隔壁风场戏曲唱罢,包括我们风场在内的好几个风场里同时爆发出热烈的喝彩声和鼓掌声。
虽然觉得这帮人有些无聊,但是我笑了,也跟着鼓掌了,这也是我进入看守所的这两天,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
再看曲大志,因为好不容易给他搭起的戏台子他没有唱,还被隔壁监室抢了风头,曲智勇恨铁不成钢的踹了他一脚骂道:“曲大志,老子要你有什么用!”
……
虽然曲大志又犯错了,可是昨晚值岗一夜没睡,午休的时候柳浮生还是让他“呼噜呼噜”的睡了一觉。
熬过了上午,熬过了下午,傍晚五点晚饭过后,监室里终于迎来了一天当中最难得的“自由时间”。
这个时间段监室里没有规定让大家必须要干什么,所以晚饭吃过,那些满腹经纶的人开始吹牛逼讲故事;
快要开庭的人开始查字典,写悔罪书;没心没肺的斗地主弹脑瓜崩;还有的在下自己制作的象棋,周正和杜正刚则是在一起继续用扑克牌算卦。
就在大家玩的正欢的时候,监室外的走廊里响起了小推车的车轮声。
“正刚,下午还有护士送药吗?”
杜正刚趴在监室门上听了一会,然后说道:“生哥,不是送药的,应该是送温暖的。”
“哈哈哈,送温暖,给谁送温暖,谁就算彻底留下来了。”
“生哥,瞧你这话说的,就算是不送温暖,想要离开这里也难呀!”
听他俩聊的送温暖我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进来两三天了,家里没有人给我送温暖,看来我还是有很大的几率不予批捕的。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小推车的声音在我们监室门口突然停下,打开监室的房门,送温暖的干部扯着嗓子喊道:“周正,这个监室里有没有人叫周正?”
听到干部喊我的名字,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大脑空白了好几秒后他赶紧回答:“到!”
虽然现在我知道干部叫我的名字大概率是因为家里给我送温暖了,但是我的脑子还是三百六十度的幻想着:我还没有批捕,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