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八脱下自己的脏衣服,把灰球包了起来,宝贝一样的抱回房间里去了。
我简单洗洗,回到房间里上床之后,又想到了老铁。
邓老鼠一去不回,也不知道老铁现在是在哪里,要是过两天,他们还不来这里找我,我就要去找他们了。
第二天,邓老鼠和老铁没有盼来,倒是盼来了陌生的一家三口。
傍晚的时候,丁老八把砖窑里整理了一遍,该发走的货也都发了,就有了半天的闲暇时间。
有姥爷和我在,丁老八就不需要留下那些工人镇场子,每天一下班,就把他们都打发走了。
天黑之后,我在灯下,跟姥爷学下象棋。
丁老八在厨房里忙活,菜刀剁着砧板的声音不断响起。
就在这个时候,大片的砖坯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突然闯出来一男一女两个人。
看到有人来了,姥爷抬起头,丁老八也从厨房里走出来。
我从姥爷身后伸出头,看到过来的是一对年轻夫妇。
两个人都是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不过衣着干净利落,明显不是庄户人家。
男的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年龄很小,还穿着开裆裤。
看到不是来找茬的,姥爷没出声,等着对方说明来意。
女的走到姥爷面前,带着哭腔说:“李大夫,孩子老是发烧,现在都烧的迷糊了,求求你救救他。”
听口音应该是市里人,市里的口音,跟我们县里还是有点区别的。
看到是来求医的,丁老八想看看姥爷治病的手法,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不过我有点纳闷,这对夫妻,怎么知道姥爷姓李的呢?
而且还知道姥爷是个大夫,他们肯定是别人介绍来的。
这段时间,除了村长治保主任,知道姥爷在这里,其他人还不知道呢。
丁老八的工人,都是老实人,姥爷是何许人也,他们从来不打听。
姥爷伸手摸摸小男孩的额头,说:“这烧已经很高了,中药药性很慢,来不及了,你们抓紧去医院吧。”
那个男的听姥爷这么说就急了。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