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杨木匠的惨样,我知道二爷爷和孙寡妇姑姑,被砌在城墙里好几年,又被大炮炸出来,肯定比杨木匠惨上百倍千倍。
我是真怕这对怨气冲天的童男童女,打破坛子跑出来。
既然他们俩能让爷爷和孙寡妇过的不安生,肯定也不会认我这个晚辈,万一出来了,还不抱着我吃肉喝血啊。
爷爷让我别怕,又说他要抓紧把这两个坛子处理了,过段时间再来找我。
爷爷出去了,回来时手上多了一根扁担,他把两个坛子穿在扁担上,晃晃悠悠的挑到了肩膀上。
“你妈活不久了,最近你别惹她生气,至于你爸,他爱干嘛干嘛去吧!”
爷爷说这句话的时候,用脚尖在我胸口点了点。
胸口传来一阵刺痛,我终于能动了,晃了晃肩膀。
爷爷最后看了一眼孙寡妇,有点依依不舍。
“狗日的老张,一定会说我因为情变,这才杀了孙寡妇,他这个笨蛋,自诩断案如神,哼哼,那个和尚根本不是石匠的同伙,而是淮海大战那会,跑散了的铁佛寺的和尚,香菊要不是设个套,想让和尚杀了你,我怎么忍心她死!”
爷爷说话的时候,我四肢都能动了,甩甩胳膊蹬蹬腿。
“和尚和道士在一起聊天,老子见得多了,但是在一起做坏事的,老子长这么大,还没见过!”
爷爷说完这句话,伸手拍拍我的头,挑着担子走了。
我筋骨抖开,站起来的时候,已经听不到爷爷的脚步声了。
看看后墙孙寡妇的尸体,我摇摇头,不过还是给她恭敬的鞠了躬,别管怎么说,她毕竟是个长辈,还做了我十几年的便宜奶奶。
我没有动孙寡妇的尸体,而是悄悄回了家,外面很热,跟那间偏房,简直两个天地。
路上遇到丁老八,急急忙忙的走着,一头撞到了我肩膀上。
没等我问他急什么,丁老八就主动给我解释:“蛤蟆,大爷刚刚接到了一笔大买卖,砖窑今晚加班烧砖,我这是去赶工。”
然后丁老八晃着罗圈腿,就像踩着风火轮一般,一溜烟的走了。
回到家里,我爸还没回来,不然他早就满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