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了极其刺耳的尖叫，歇斯底里，让人难以忍受。
余羡一口将那半步化神元婴吞了，终于开口道：“真是呱噪，闭嘴，吵死了……”
楚梨儿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猛然闭上嘴巴，看着缓缓睁开双目的余羡，忍不住后退了两步，颤声道：“你，你还是余羡吗？”
余羡转头看向她，目光平静，淡然道：“你觉得呢？”
楚梨儿看着余羡，咽了口口水，目光小心的同时，仔细打量。
余羡还是那个余羡，平静，淡然，目光坚定。
他应该是没有被夺舍！
任是那柳清河谎言百出，但有一句话说的极其正确。
夺舍失败和夺舍成功，记忆与记忆的融合，怎么分主次？怎么分虚实？
那还得是看性格！
一个人性格若大变，那便是被夺舍，从此变成了其他人。
比如一个纨绔子弟突然变成了上进青年，知道了礼数规矩，懂的了孝顺父母，疼爱妻儿，尊敬邻里。
又比如一个老实人突然就变成了狡诈之辈，戏耍恶邻，闷声发财。
亦或者穷酸小子突然就文采飞扬，挥洒笔墨，挥斥方遒，传唱万世经典。
诸如此类，皆是被夺舍，早已不是本人。
因为性格之巨大变化，一眼就可以看出。
但若是被夺舍之下，反而吞了夺舍之人，自身性格便不会改变，一切执念，想法皆是从前，只是多了一部分记忆，那自然没有被夺舍，他还是他。
就如同看了一场别人人生的电影，知道了另一人的人生从头到尾的全部记忆，却不会改变自己的所思所想，所行所动。
“你，你是余羡……你是余羡……噗……”
楚梨儿轻语了一声，彻底放下了心，猛然又瘫坐在了地上，吐出了一大口血。
她本身先是百丈高度砸下，受伤不轻，又被那血球反弹的力量轰的内脏剧动，伤及五脏，属于重伤。
再加上足足三十息间的精神紧张，她几乎崩溃，伤势早已扩散，如今骤然松缓，那立刻便顶不住了。
余羡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她虽受伤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