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1/3)

    她站在那儿还是没动,目光一直放在那把皮质刀鞘的匕首上。

    陆子宴顺着她的目光也垂眸看了眼,道,“那年到岭南时,听说当地有一铁匠世家,便去定了这対匕首。”

    他自幼就比同龄人稳重些,随着年纪越长就越是不动声色,少年人浅显直白的爱意,放到他身上,十分的喜欢,或许也就只有半分会在细枝末节里表露出来。

    比如,他从没跟她说过,收到她患雪盲症的消息,他心急如焚,披星戴月赶回来的事。

    可回来后,她却在大费周章的找其他男人。

    什么琴声,什么陪伴,什么温柔安抚。

    那是他第一次品尝到妒气的酸涩,也是第一次如此忌惮另外一个男人。

    他笑了笑,道:“你是不是认为我半路堵你马车,将你掳来这里,行事猖狂,欺人太甚?”

    谢晚凝没有说话。

    可她的表情分明就是在说,是。

    陆子宴心里更酸,恼怒道:“你以为那病秧子是个什么好东西?你是我未婚妻的时候,他觊觎你,你是我妻子的时候,他依旧没死心,像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惦记你。”

    说着,他的笑意变冷,“兜兜转转两辈子,不过是得了我记忆苏醒的比你慢的便宜,把你抢走了,还要叫我认命,我为何要认命?”

    如果是他先觉醒前世的记忆,他们之间绝对不会发展到这样的境地。

    她岂会另嫁他人。

    此生,她已是别人名正言顺的妻子,这是他每每想起都恨不得呕血的事实。

    这番话信息量极大,谢晚凝心头微跳。

    “……前世,我死之后,他……”

    所以,裴钰清上辈子是真的一直默默关注她吗。

    陆子宴瞥了她一眼,道:“晚晚,你要知道,是他先跟我过不去,他两辈子都要跟我抢人,那我对他就不用讲任何情面。”

    包括半路将对方名义上的妻子,掳来自己院中的事。

    他不肯说上辈子裴钰清在她死后都做了什么,但言语间已经透露出他的恼恨。

    谢晚凝安静的听着,心里却不自觉的在想,那个前世从来没有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听闻她的死讯,会是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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