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虎站在工厂一车间那有些昏暗的灯光下，心里既紧张又充满期待。他刚刚被分配到这里，今天就是他成为学徒工的第一天。车间里弥漫着机油和金属的混合气味，各种机器发出的轰鸣声不绝于耳。
他的师傅是杨建平，一个在厂里干了多年车床工作的老工人。杨建平身材敦实，脸上总是带着一种严肃甚至是有些凶狠的表情。牛二虎怯生生地走向杨建平，小声地叫了一声：“师傅。”杨建平只是斜着眼看了他一下，哼了一声，便开始自顾自地摆弄起车床来。
牛二虎第一天的工作就充满了挫折。他对车床的操作完全是陌生的，只能小心翼翼地按照师傅的指示做。可是他的手脚总是不够麻利，有一次在装夹工件的时候，动作稍微慢了一点，杨建平便皱着眉头大声呵斥：“你个榆木脑袋，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是不是在家睡傻了？”牛二虎脸涨得通红，低着头不敢吭声。
随着时间的推移，牛二虎并没有得到师傅太多的耐心指导。杨建平总是在他犯错的时候就开始打骂。有一次，牛二虎在调整车床的转速时，不小心弄错了参数，导致加工出来的零件报废了。杨建平看到后，眼睛一瞪，伸手就在牛二虎的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你小子，这是厂里的材料，不是你家的泥巴，能这么糟蹋吗？”牛二虎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他知道在师父面前哭是没有用的，只能咬着牙把泪水憋回去。
然而，牛二虎并没有因为师傅的恶劣态度而放弃。他心里憋着一股劲，一定要把车床学好。每天下班后，其他学徒都走了，他还留在车间里，仔细研究车床的构造和操作手册。他拿着小本子，记录下每一个操作步骤和要点，遇到不懂的就自己试着摸索。
有一天，厂里接到了一个紧急订单，需要加工一批高精度的零件。杨建平带着牛二虎加班加点地赶工。在加工过程中，杨建平因为连续工作有些疲惫，在一个关键工序上出了一点小差错。牛二虎虽然害怕师傅的责骂，但他还是鼓起勇气对师傅说：“师傅，我觉得这里好像有点不对。”杨建平本来就心烦意乱，一听牛二虎的话，又想发火，但当他仔细看了看工序后，发现确实是自己错了。
这件事情之后，杨建平对牛二虎的态度有了一点点的转变。虽然还是会骂他，但打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