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锦杰撩开厚重的眼皮,恹恹欲睡地问:
“你们知道什么?”
郝枫看了吴金明一眼,说道:
“知道你根本没有给成思清送钱,你的钱是送给别人的。这个人是谁?我们知道,但我们还是要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暂时不说。”
“我们说出来了,你就是抗拒从严了。怎么样?童锦杰,还是说了吧,这个人是谁?你到底给他送了多少钱?”
童锦杰呆呆看着他,长方脸痛苦地扭动起来。
他的内心在挣扎,心里的话冲到喉咙口,却又被什么东西给逼回去。
郝枫敏锐地猜到了这个东西,干脆点破他:
“童老板,其实你是个受害者,你的本质是不坏的,你的良心也没有完全泯灭。你是收了别人的钱,才说假话,陷害忠良的。”
童锦杰的脸上露出惊骇的神色,里边夹杂着后悔的成分,眼睛里射出一股疚的亮光。
郝枫从他的脸上和眼睛里,看到了成功的希望,又加重语气道:
“童锦杰,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陷害成思清吗?因为成思清是个清官,是个忠臣,而出钱收买你的人是贪官,是奸臣。”
“你就真的为了几个钱,忍心帮着奸臣陷害忠良,诬陷清官吗?你这样做,不仅要受到良心的谴责,还要遭到老百姓的唾骂。”
“童锦杰,你知道岳飞与秦侩的故事吧?你真的愿意做奸臣秦侩,留下陷害忠良的千古骂名吗?”
童锦杰的眼睛开始眨动,喉头也上下动着,舌头不停地舐着干裂的嘴唇。
郝枫朝吴金明看了一眼,吴金明心领神会地站起来,到后面给他倒了一杯水,端到他面前:
“童老板,喝口水吧,识事务者为俊杰,快把真话说出来,这对你有好处。”
童锦杰端起水杯,“咕嘟咕嘟”将杯中的水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郝枫知道他还有最后一个顾虑,只有消除这个顾虑,他才能说真话。
郝枫早就猜透童锦杰的心理:
“童锦杰,我知道你为什么迟迟不肯说真话,你是怕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