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则是冷声叱道:“此乃逆党,死不足惜,诸位今日若与吾共诛贼人,匡扶皇室,实乃大功一件,若与逆党同谋,那就休怪本王无情,投降者生,谋逆者死,”
说罢举杯示意,与他一派的官员目光炯炯,赵贵妃指使宫人取出懿旨笔墨,皇太后凤印,逼迫太后拟旨。
方才冲入殿内的侍卫们拔剑出鞘,围拢于太子李恒席坐之前,“李恒”却瑟瑟发抖,刀剑挥舞过来的一瞬伸手去挡,血液飞溅,刺骨的疼痛使得原先被下的软筋散药效减弱。
他自座位跌倒,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后退,偏头看向端坐的康平长公主,颤着声求救:“母亲…母亲救我!”
康平长公主李昭勃然变色,原先要动手的侍卫也看出其中端倪,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李昭几乎是立刻奔去赵子洲身边,看他被刀刃削断一半的手,痛心不已,喃喃道:“怎会是你,明明……”
明明方才在这里的就是太子!
怎么会突然变成了她的儿子?
因着赵国公赵肃与信王协同谋逆,为保子嗣平安,李昭借口赵子洲突发急症,让本该跟她一同赴宴的赵子洲在赵国公府避祸。
却不想赵子洲不知何时被带到了此处,还不知什么时候被换了太子朝服,坐在太子席上……
赵子洲捂着手汗如雨下,忍痛道:“方才……方才有人带兵闯入府中,给儿子喂了许多药物,又…又摆布着儿子与表兄更换了衣裳,将儿子架到了此处……”
李昭立时便想起,不久之前,太子似乎不胜酒力,酒水泼洒到了朝服之上,被人带着离开更衣。
因着太子乃是储君,坐席离诸人较远,赵子洲又被摆布出不胜酒力,撑着头的不适模样,再加上众人的注意力也都被点燃的鳌山灯吸引,才使得这出偷梁换柱得以成功。
信王一派臣子立即知晓计划失败,紧张不已
原本胜券在握的信王见此大惊失色,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对着下首处的臣子、侍卫们吩咐:
“即刻搜查逆党之首,若有谁能取其首级来见,即刻封为万户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