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瞧着现今儿夫君待你太过宽容,又忍不住要无事生非?”
他冷言冷语,尤晚秋也早想好了应对的说辞。
她软着声道:“并非我有意如此,是叔母她们问起,说你府里原先养着的妾怎么没前来拜见,要教我些驭下之道,我哪里能给她们变出人来,实在是没了法子,才应了那事。”
尤晚秋一边说着,一边又去看晏景的脸色,瞧他神色不愉,站起身来扯着他袖子轻晃:“景和,我答应下来,也怕你不高兴,又不好出尔反尔回绝了她们,想着索性将人留下,权当做是陪我几日,日后认个干亲,送回去就是了。”
晏景睨她一眼:“你倒是有心。”
尤晚秋讨好般的笑了笑:“我也是想着,咱们成婚一年多了,外人送了妾来,我若是贸然回绝了,岂不是要被编排成个妒妇?我嫁给你,旁人本就觉得我高攀,如今平白被糟蹋名声,传扬出去,对你的仕途也不好。”
夫人善妒,便是做丈夫的夫纲不振,更何况在朝为官,再是干净,也难免沾染污浊,有时候收用上官、下属所赠的美妾,未免没有拉拢关系的意思。
晏景神色缓和些许,牵着她一同坐着,告诫道:“阿奴无需如此,先前我放出话去,欲效仿宿公之风,身旁不置二色,若是纳妾,那便是自打脸,言而无信,外人如何能看得起?”
“送妾之人,必有所求,心怀不轨之人居于枕畔之侧,你我何敢安歇?若是旁人派来的探子,欲要偷盗府上密文要物,你我又要如何担待?
我如今在朝为官,一靠的是祖上荫蔽,二靠的是太子信重,与旁人并无多少牵扯,图的就是身边干净,办事才可无处徇私,便是族亲触犯律法,亦要按律惩处。
一旦跟各路关系联结,待到太子登基,见到此状,难免要丛生猜忌,若是放在以前,我自可将生死置之度外,但如今你跟清儿皆在身旁,你便是不在意我,也要顾忌清儿的前程跟自己的性命。”
他倒难得跟她讲这般多的利弊权衡,看来他近日所行之事,牵扯重大,让他这般警惕起来。
尤晚秋缓声道:“以前倒没听你说起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