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去看她,雾蒙蒙的眼儿泛着红,半垂着泪,咬着唇瑟瑟发抖,半埋进他胸膛,被欺负恐惧成这般模样,还要依附着欺辱她的恶人寻求庇护。
怎么有这般乖巧可怜的玉人儿,做什么都合他心意。
也不知是因她是上苍怜悯,赐予他独一无二的造物,还是因为他本身喜欢她,所以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在他眼中与旁人不同。
若是换了别人,靠他这般近,还做出这等姿态,晏景必要让其血溅三尺。
但他的阿奴如此,倒是引起他的怜惜跟源源不断的恶欲,这两者此起彼伏,也不知是恶欲更多,还是怜惜更多。
某种程度而言,他对她比对任何人都要残忍,恶毒的猫不会让它挚爱的猎物得到解脱。
“你就一定要这个孩子么?”
尤晚秋平息了好一会,才颤着声问他。
晏景笑道:“我一定要留下它,这是你我第一个孩子,是我们的清儿,它有权利来这世上看一看。”
“景和,若你想要孩子,你是不会缺的。”
她执拗的看着他,眸光微闪:“你可以有很多很多的孩子,只是因为它是第一个,你才这样看重,以后有了其他的孩子,你就会看开了。”
晏景饶有其事的点头:“原来阿奴生了一个还不够,这般贪心,为夫倒是可以给你,只是生得太多,你身子受不住,最多生两、三个就好了,清儿大了,也能带着弟弟妹妹玩。”
他故意装傻,男人又不是女人,想要孩子,找谁不能生,何必要抓着她不放。
尤晚秋被他气哭:“你分明在胡搅蛮缠!”
晏景按着她后脑,将人压在胸口,不让她瞧见他的神情,那会吓着她。
“阿奴不要说痴话了,你不能总是试图激怒我,我是舍不得罚你,但旁的人,却要当你的替死鬼。”
他甚至跟她说笑:“就像太子身边的伴读,太子犯了错,伴读跟太傅都是要挨板子的,阿奴惹怒了夫君,板子自也打不到你身上。”
明晃晃的威胁。
他的阿奴最是心软,也注重感情,跟他在一块的一年多里,无时无刻不算计着要逃回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