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当是身子不好,郁结于心所导致,却不想是因着怀了身孕。
她止住了泪,摇了摇头:“不必了。”
“真的?”
晏景有些不放心:“哭了这么久,不觉得口渴?要不要将府医再叫过来,把一把脉?”
府医才刚走,眼下又将他们召回来,多少有些折腾人了。
她还没娇气到这种地步。
只是晏景……
尤晚秋故意“哼”了一声,瞪他一眼又撇过头去:“平时不见你这般待我,眼下不过是看我有孕,故意做出这般姿态,唬我罢了。”
“说什么傻话。”
晏景轻抚着她后背,含笑道:“只因这是阿奴的孩子,我才这般欢喜,便是阿奴未有身孕,既嫁给了我,难道还能待你不好么?”
“说得好听。”
尤晚秋冷笑:“若我当初吃了药下去,再生不出子嗣,只怕你眼下必要厌憎不已。”
又要故技重施,来招惹他。
晏景看着她微抬的尖尖下颌,丹唇轻启,便是他不爱听的话。
要是当初他没拦着,她必要铸下大错,不过他也不会厌憎于她,他只会……
“阿奴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了。”
不轻不重的呵斥,只激起了她的反抗欲。
晏景看到她眼波流转,便知她又打着什么主意,他的阿奴很会拿捏他,知道现下他不敢拿她如何,所以大肆踩他痛脚,激他发怒。
晏景偏不上当,不给她借题发挥的机会,含笑道:“便是没有孩子,那也只能怪我此生没有子女缘分。”
“说得好听。”
尤晚秋讥讽道:“公侯之家,岂能无嗣,侯爷青春正盛,弃了我去,另寻旁人来生便是了。”
晏景剑眉蹙起,面上虽还带着浅笑,但眼底毫无笑意,她方才倒是说对了,若没有身孕,他必要训诫她一番。
“阿奴便是要闹,也不能随意说这等话。”
他颇严肃道:“这话我只再说一次,除你之外,我身边不会再有旁的女子。”
见她不应,又道:“阿奴是要我指天发誓,才愿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