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脉案,可推迟月余后再记录于册,待日后生产,对外只当做早产便可,府内还是按着今日的脉案安排。”
新婚便被查出有孕,要是传扬出去,难免有人要揣测这孩子的来历。
众口悠悠,哪里能随意堵住,晏氏一族更是会借此生事,做出不利之举。
流言必须扼杀在源头,府里府外他的眼线不少,若是有人胆敢顶着他的警告对外透露半分,那舌头也别想留着了。
几个府医对视一眼,齐齐称是,高大夫给晏景使了个眼色,晏景会意,摆了摆手。
“你们都下去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议。”
阿奴现下看着脆弱得很,若他不在身边,只怕要胡思乱想,做出什么傻事。
众人听令而去,室内逐渐安静下来,能听到女子压抑着的啜泣声。
方才屋内人多,尤晚秋不想被人围观自个儿哭泣的模样,只好顺势埋在晏景怀里,由他遮挡着,如今人都走了,自然想推开他。
晏景顺着她的力道退开了些,看她的眼神很是柔和缱绻。
“阿奴怎么还哭,仔细哭坏了眼睛。”
他看着她雾蒙蒙又带着泪珠莹润的眼儿,剑眉蹙起,问她:“我坐在这里,你瞧着可清楚?”
她是爱哭的性子,医书里也时有记载,忧思泣泪过甚,常使目有所伤,动辄远近模糊,视物艰难。
尤晚秋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瞪他一眼:“我瞧得可清楚,你做什么笑得这般开心,可见是瞧着我难过,你倒是高兴了!”
她怎么能在这时候有了孩子……
这跟往自个儿脖子上戴着枷锁有什么两样!
晏景又多了一个威胁她的筹码,她日后还逃得了么?
种种愁绪压抑心头,只化作了悲哀跟对晏景的怒火。
若不是他,她也不会落入如此境地!
晏景被她故意挑刺,收敛了笑意,正色道:“我见着阿奴难过,心下很是不安,但你我有了子嗣,到底是喜事一桩。”
他说着,又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要去触碰她的肚腹。
这孩子来的太是时候,胎像也稳,听闻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