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晚秋盯着他没一会,就觉得眼睛干涩,她忍不住眨了下眼,眨完,心里又懊恼起来,还好晏景更沉不住气,直接跟她说话。
“阿奴还在生气吗?”
他温声问她,语气跟平时没有任何区别,仿佛方才无事发生。
尤晚秋却笑了笑,梨涡浅浅,眼儿弯起,她故意道:
“刚才长公主还有她身边那个嬷嬷的脸色实在好笑,我猜她们回去肯定会想,我是不是给你下蛊,或者下迷魂汤了,指不定还要找几个和尚道士,偷偷做一场法事……”
她吃吃的笑,这蠢事她以前在金陵也见人做过。
要求做法的人,是金陵一户富商的妻,因着那富商跟一寡妇相好,竟在外头另置了二房,平日所赚取的钱财,也都交给那寡妇管着。
富商的妻前两年还能收着,想着爷们能回心转意,但日子久了,急的嘴上都生了燎泡,逢人便说那寡妇是狐狸转世,使了妖术,迷惑了她的丈夫。
甚至去请了许多和尚道士,拿着那寡妇的生辰八字叫人念经做法,折腾了许多年,不知被多少人看了笑话。
李昭看她,估计跟看狐狸精也差不多,说不定还真会叫人去长公主府里跳大神,看看能不能让天收了她。
她笑得畅快,晏景神情却没有放松,他只是附和着她,也露出笑模样来,一只手放在她的膝头上,像是在按住她,也像是通过肢体接触,变相的去安抚她的情绪。
“你没受她们欺负就好。”
只一句话,就让她笑意敛去,“我有什么好受欺负的,方才你也瞧见了,她们才奈何不了我。”
“我只怕你见着她们要生气。”
晏景看着她,凤眸里的情绪叫人捉摸不透:“你身子不好,她上门来闹事,何必给她开门,索性不管她,直接派人去刑部找我,我自会打发了她去。”
这话其实很没良心。
李昭是他的生母,即便改嫁,亲缘也是不变的,而她不过是没名没分跟着他的玩意,连妾都不算。
便是怀了孩子,也不过是个孽种,有的时候算不上珍贵,没了也不算可惜。
为了这么些个玩意儿,跟身份尊贵的生母闹翻,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