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晚秋道:“没有,是我想到了些事情而已,不关你的事。”
她只是自己兜兜转转,挣扎奔逃,死活都离不开这富丽堂皇的屋子,逃不脱晏景这个人,前世今生这两辈子里,活像是进了鬼打墙!
彩凤应了一声,手上的墨发很快理顺,她看着镜子里倒映出来的尤晚秋,很漂亮的脸,上了妆后,更显出平日潜藏的妩媚。
有些话她本不必说,但到底还是说了出来。
“夫人,奴婢瞧着侯爷对您很是上心……”
这句话里没有半句虚言。
彩凤早年处境艰难,于青楼楚馆早已看遍世间情爱。
自知情爱之事,若只放于嘴上说说,那便都是虚的,女子说时,多少带着几分期许,但男人骗人,却是张嘴就来,爱慕美色时说得花好月好,海誓山盟,待一朝看厌,山盟海誓便变作河沟污水,地里尘泥,任人挥洒践踏。
唯有见了实惠,才能算得上用了真心。
若是不上心,怎会将她金屋为室,玉砌椒墙,使婢差奴的娇养起来?又怎会因她几番折腾,闹得阖府上下人仰马翻。
如今尤晚秋身份揭晓,彩凤记忆好,自然能想起她是何日进的侯府,种种事情结合起来,便是她看透世事,也不得不说一句有心。
怪道侯爷不早将夫人纳入府里。
原先彩凤等婢女还怕夫人没个位份,日后失了宠,半点保障也无,却不曾想侯爷久久不定个位份,将人当外室养着,竟是嫌做妾位份太低,要寻着机会,将人明媒正娶进来。
尤晚秋垂眸,带着些较劲,“你贯会替他说话。”
想想也是,彩凤是晏景府上的婢女,领的是广阳侯府的月例银子,怎么可能心偏向她。
她一个自己人也没带来,还真是在这府里单打独斗,做孤家寡人了。
尤晚秋自嘲一笑,泪珠在眼里打转,却不敢落下,成婚日哭哭啼啼,被这些婢女报给晏景,以他的性子,非得记在心里,待会还不知道要如何折腾。
彩凤心下叹气,面上却笑道,“夫人若说旁人不偏着您,奴婢不敢说什么,但说奴婢替侯爷说话,倒是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