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深吸了口气,软下身段:“你放了子洲吧。”
晏景不说放,也不说不放,只是对着李昭道:“您日后不要插手我的事情,也别再伸手到广阳候府。”
这是他的底线。
“我上次警告过您,但您似乎并不当回事。”
晏景噙着笑,意有所指道:“或许是周同那颗头颅,不够有价值,以至于您故态复萌,要来我府上搅弄风云……”
李昭听了这番话,又是气愤又是惊恐,强撑着身子,呵道:“怎么,你是不是还想要了我的命?”
她看着晏景神色淡然,不由回想起他幼时一边擦剑,一边威胁她的模样。
阴毒狡诈,残忍无情。
她怎么生出了这样的儿子?
李昭头脑昏沉,忍不住道:“我就应该趁着你当初年幼,就除了你这个……”
不然也不会导致今日这般局面。
常嬷嬷听她口不择言,立即出言打断:“殿下您糊涂了!”
她又对着晏景解释:“殿下她是生气太过,一时口不择言,并非要有意如此。”
晏景听也不听,只冷笑道:“我知道您早就想除了我这个祸害,就像您当初除掉父亲那样。”
李昭如遭雷击,头上戴着的朝冠不体面的抖动,她指着晏景:“你…你……”
他怎么会知道?
“殿下莫要以为我是傻子。”
晏景冷声道:“病死于床榻的人,脸上不会出现青紫瘀斑,殿下大概是第一次亲自动手杀人,掩饰的手段算不得高明。”
他看出李昭眼底掩藏不住的惊恐,也不想再多番纠缠,“赵子洲不日便会放了,您如今嫁到了赵家,就已经是赵家的妇人,不要再来管我府上的事情,陈年的旧人旧事,再多纠缠,真闹起来,只会让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晏景说罢,直接转身迈步离去。
李昭看着他的背影,不住地发抖,常嬷嬷也被晏景方才的话吓了一跳,一时间主仆二人皆是惊恐不已。
过了许久,李昭才吐出一口浊气,对着常嬷嬷苦笑道:“他恨我。”
“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