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赢了,她总算能摆脱他了……
下一刻,尤晚秋感到一阵钝痛。
她混乱的想,或许是她颈骨被他折断了?
尤晚秋眼前一黑,最后瞧见的是晏景神情苦痛痴狂的容颜,他眼尾那道伤口又流血了,血珠长长滑落至他下颌。
记忆的最后,他终于在她眼前,是挫败狼狈的姿态了。
……
尤晚秋软软的倒在地毯上,她闭着眼睛,无知无觉,方才对他横眉冷对的清冷容颜上有着浅淡笑意。
方才那些刺痛他的话语,那些让他痛苦怨恨的无情姿态都远去了。
剩下的只有她乖巧又温婉的模样,静静的睡在那里。
像每一个午夜梦回,他惊醒时瞧见的身边的她一般。
晏景也如同之前每一个相伴的夜晚一样,他将她抱了起来,揽到自己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
“阿奴,你是我的。”
你永远别想逃离我……
死亡是最决绝的远离。
若是她真死了,那他这辈子要上哪里,再去将她捉回来?
晏景环抱着无知无觉的她,感受着她的心跳,下颌抵住她的锁骨,贴着的是她温暖的肌肤。
他莫名觉得满足。
好似他天生是一张空空的皮囊,里头只有一团混沌,只有见着她,捉住她,把她囚在这副皮囊里,把她锁在他身边,他的魂才回来了。
这是他第一次见着她,就已经注定了的事。
尤晚秋是晏景存活于世的锚。
她根本不知道她对晏景来说意味着什么。
在她出现之后,晏景才对那些常人皆有的情绪,有了真实的感知。
在那之前,那些情绪,于他而言,都像隔着一块幕布。
他知道它在那里,知道要对应着做出什么样的神情,要以此来推测出旁人会有什么看法,会有怎样的心态,但他就是没有办法能够真正的像常人一般感知它们。
晏景就像是被关在罩子里的观察者,只能精巧的模仿他们的行为,靠着那点朦胧的情绪,来推断一切。
是以年幼,还未学会真正伪装时,常会做出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