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2)
“奴才金高悯救驾来迟,还请娘娘恕罪。”
嗓音又柔又软,还带着些许尖细,听不出情绪。
彼时我看清了他的模样。
那人长得清瘦,肤色极白,唇色殷红的仿佛腊月里雪地红梅,黑漆漆的同瞳孔里萦绕着几分阴沉死气,身着宫服,脊背微微佝偻着,倒显得这绝世容光黯淡了不少。
是个宦官,叫金高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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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动平息,我与燕纾坐在高位,那个叫做金高悯的宦官跪在下面请罪。
我大胆地打量着金高悯,燕纾察觉到我的目光,不知为何眼眸阴沉了几分,唇边勾起一抹讥笑,说出来的话也是讽刺极了:
“这是我当年朕母后送给朕的人,皇后若是感兴趣,朕不妨忍痛割爱,叫他来伺候你。”
他这又是抽哪门子疯?
我生着燕纾拿我当挡箭牌的气,这孙子倒是先阴阳怪气上了,白得这么一个美男还算我占了便宜呢,于是我也不甘示弱,面上言笑晏晏道:
“陛下盛情难却,臣妾就不客气了。”
“这小内侍生的如此面嫩,可有十八了?”
金高悯恭敬的弯腰:
“回娘娘,奴才二十有二了。”
我愣了下,竟是比我还大两岁,生的这般年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看着我同金高悯一问一答,燕纾眼底的戾气仿佛又加重了几分,良久,他才神色冷然,嘲讽之色愈加浓烈:
“皇后喜欢就好,”他似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笑着补充了一句:
“不过是个阉人,能将皇后侍奉的高兴,朕心甚慰。”
但燕纾似乎有点阴晴不定,上一刻还假模假样的说着“朕心甚慰”这种屁话,下一刻就因为皇帝亲卫护卫皇后不力处死了几个人。
不顾身边护卫求饶,板子一下又一下,皮|开|肉|绽,血溅当场,直到人没了气儿,燕纾才露出一个笑容,在场的所有人|大气不敢喘,生怕自己也成了那板下惊魂,燕纾随即摆了摆手叫人清理了,反过头来含笑询问在座的王孙贵族们:
“处置了几条不忠心的狗罢了,宴会继续。”
他话音刚落,面色就又开始阴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