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过头瞪了钟荟一眼,以示谢意。
黎教授一本正经道:“这也未必,那位老人家或许是既把温同学当作了男生,把钟同学你也同样当成了男生,看你们拉手搭肩,举止亲昵,这才气愤不过。”
钟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旁边的温见宁却不给面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的头发也不比温见宁的长到哪里去。
钟荟也瞪了温见宁一眼,作为回敬。
这场闹剧里,她们虽是受害者,可结果却占了上风,所以两人很爽快地答应了学校的调解。对方的家人虽还有些不忿,但毕竟是他们动手在先,再加上忌惮学校和为此出面的当地士绅们,最后也同意息事宁人。
在黎教授的主持下,双方互相赔礼道歉,这事总算是了结了。
不过经此一事,文法学院有谈恋爱的男女学生们再出门约会时,对当地人格外注意,他们生怕一不小心就挨了闷棍,毕竟这闷棍也不是谁都能有运气躲过的。
这件事看似就这样收场了,然而联大学生和当地人的冲突仍屡屡发生。后来逼得校长不得不亲自出面,发出诸如女生穿蓝布大褂,男女同学保持适当的距离之类的倡议。据说正风团的人听后越发拿着鸡毛当令箭,又和不少同学起了摩擦,但那都是另外的事了。
……
学校正式开课后,一切都逐渐步入了正轨。
联大学生的社团活动仍然如火如荼,许多社团如雨后春笋般,争先恐后地冒出了头。这些社团类型丰富,有诸如同乡会、基督青年会之类的社团,也有古典音乐、诗歌、文学、话剧一类的兴趣社团。各社团都在忙着纳新,同学们参与的热情也很高。
然而温见宁的宿舍里,却是另一番景象。只有钟荟和冯莘热衷于参加那些社团活动,再算上一个不在宿舍住的陈菡香,其他人最多只参加了个读书会,温见宁也差不多,除了被钟荟拉去话剧社凑了个人数外,其他的邀请她都一概婉拒了。
这天下午,钟荟从外面回来时,发现宿舍里其他人都不在,大约是出去找地方自习了。只有温见宁一个人坐在木箱堆成的简易书桌前低头在写什么。她悄悄走到温见宁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