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地窖里有什么(1/4)
祝平安神色凝重。
野姥姥表示是意外,这些学徒的死亡都是自作自受,可她并没有详细解释现在这些附身纸人的残魂到底处于什么状态。基于谨慎,祝平安也没有主动发问。
显然野姥姥对他隐瞒了什么。
这些纸人既然有工作能力,她就并没有招收学徒的迫切性。
纸人师兄的意思则野姥姥全是故意,是把学徒骗进来做成纸人,成就免费劳动力。这在逻辑上更能解释得通。
毕竟一个两个是意外,七个全都遭遇不测,总让觉得不可能有那么多巧合。
那他该怎么应对?
离开是没法离开的,之前祝平安说得是真心话。命税的压力迫在眉睫,他很难再找一份无风险的工作。他暂时需要野姥姥为他支付命税,自己想办法养活自己,那留在纸扎店的前提之下,他该如何规避风险,安全度日?
“你们在野姥姥这儿学徒好像都有一段日子?”
祝平安想起小池说过,这些失踪的学徒短则一月,长则数月才最终出事,如果时间充裕的话,他还能小心保命,拖延一阵再做决定。
“呵。”
纸人再度发出冷笑。
“你还心存幻想,以为可以当把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不,你没有时间了。”
“今天晚上,姥姥应该已经对你说过,绝不能私自进入堂屋的地窖吧?如果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从明天开始,她就会带你到地下去取材料。”
“从你走下台阶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它说了一长串话,身躯像是被风吹一样抖动起来,呈现一种奇异的波纹形状。
“地窖里有什么?”
祝平安沉声发问。
“你进去过一次就知道了。”纸人桀桀怪笑,如同夜啼的鸦。
当晚祝平安睡得更浅,做了许多奇怪的梦。梦里好像回到了原本安宁平静的世界,没有任何妖魔鬼怪,只有做不完的考卷和试题,一遍又一遍的审题,一次又一次的检查。
只是野姥姥的脸突然从教室后门门缝中露出来,把祝平安从凌晨惊醒。
照例院子里的响动如常,他小心翼翼从门缝中往外瞅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