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贵妃尖声道:“永宁候夫人休要血口喷人,本宫一心只想服侍皇上,从没有这个想法。”
陆夫人:“没有这个想法,长安伯夫人怎么会说出这么荒谬的话?可见娘娘平日里将娘家人招进宫去,没少说这方面的事情。”
长安伯夫人脸色惨白,结结巴巴道:“不,不是,没有!贵妃娘娘从来没有这个想法,是我,是我说错了。”
陆夫人冷笑一声:“没有这个想法最好,就算有这个想法,我劝你们也最好打消掉!”
“从前朝起就律,一直沿袭至本朝,以妾为妻者,杖一百,徒一年,妾发卖。”
“皇上是百姓典范,肯定深知这条律法,自然不会将妾侍扶正,窃取妻位。”
“大顺朝的皇后,可以是任何人,就不可能是贵妃娘娘!”
“长安伯夫人,你,听明白了吗?”
长安伯夫人几乎瘫坐在位置上,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刘贵妃脸色煞白,怎么都想不到,就是几句话的功夫,皇后之位就永远跟她无缘了。
别看永宁候夫人只是那么随便说了几句,可是,以永宁候如今滔天的权势,皇帝想立后,还真得看永宁候府的脸色。
永宁候府想让谁当皇后可能做不到,但是永宁候府不想让谁做皇后,却是很简单的事。
刘贵妃这会儿简直要恨死长安伯夫人。
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明明是小事,偏偏她要在永宁候夫人面前提什么纲理伦常,她的皇后之位,就这么没了,没了!
话赶话说到这个份上,皇帝也不得不表态道:“永宁候夫人说是极是,律法沿袭至今,可见不得以妾为妻,自然有一定的道理,朕做为皇帝,自然要以身做则,遵守这条规定。”
其实不得以妾为妻这条律法,在皇室中从来都不是什么问题。
皇宫是天下最黑暗的地方,是最讲规矩的地方,也是最不讲规矩的地方。
但是这会儿,皇帝心情竟然极好,一点也没有被逼迫的不悦。
反而在皇帝心里,这会儿正在想的是,永宁候在北疆为朕分忧,想不到永宁候夫人还能在京城为朕为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