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3)

    沈骊珠昔日出入宫闱,听贵妃讲过,太子名讳延玺,字扶渊,是陛下亲取,有延承国祚之意。

    他竟没有骗她。

    白璧玲珑,是李氏皇族身份的象征。

    沈骊珠怔怔看着那枚玉佩,然后侧过身……避开了去。

    她拒绝,声音清冷,“不必了,多谢公子美意,我已有未婚夫,不日即将成亲,不需要公子为我的名声负什么责。”

    “……好。”

    李延玺慢慢地收回手,攥着白璧的手指骨节处却透出几许雪白颜色,“既然如此,我便安心了。”

    “求亲的事,本也是一时冲动,还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沈骊珠侧首,面纱之下的下颌雪白,透出精致一抹,李延玺听见她说,“我从未当真过。”

    就算在姓名告知上,李延玺并未欺骗她。

    但,太子怎么可能娶一个普通女子为妻。

    沈骊珠唇角微微勾起嘲讽的弧度,提醒一句,“只是,公子今后还是不要随意说这般故意撩拨、容易令人心生误会的话吧,我未当真,不代表别的姑娘不会当真……”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女子本不易,规行矩步尚且要被人指点,你的一句话被人当真,可能就会……毁了别人的一生。”

    孤从未跟别的女子说过求娶的话。

    这句话,险些从李延玺嘴里脱口而出。

    话及唇边,却堪堪停住。

    罢了。

    有什么可解释的。

    求亲赠玉,本就像一场……鬼迷心窍。

    不知怎么,听她讲声名受损,述说委屈,他当下什么也不曾想,就这么将贴身玉佩拿了出来,说出了求娶之语。

    太子也有自己的骄傲,自是不屑解释的。

    他只道:“伤好之后,我会离开,姑娘放心。”

    再不提远房表哥,也不再唤她“阿姮表妹”,恢复了最初时候的称呼。

    两人就像曾经短暂的接近了一下,就又各自退回原处,再不会有交集。

    “这样便再好不过。”沈骊珠连身影都不曾停顿一下,提起裙摆回了屋。

    地上的竹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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