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徵传信过来,先是将宁容璋给骂了一顿,按理说内阁的学士平日里除了看些奏折,同同僚或者是陛下商议要事,上达天听,下传政令,旁的也算是清闲。
可如今宁容璋称病,一沓子的奏折压在他手上,宁容璋是有时间花前月下了,他可没时间!
宁容璋瞧着那骂的惨无人道的书信,面不改色的交给阿三处理掉了。
“走吧,他们不去咱们过去。”
那处山庄说起来也算是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后来相处的时间愈久,倒是不曾追忆起之前。
庄子上很是清静,纪梦舒身边也只带着青竹红叶二人,几人忙着过去收拾庄子,剩下的二人落得清闲。
“当初就在这里,我被人追杀至此,当初瞧见你,心里头还纳闷的紧,一个闺阁里头的姑娘家,怎么不怕血?后来才知道,阿舒早就已经经历过比这惨烈千倍万倍的血腥了。”
男子今日穿了一身月牙白锦袍,宽袖垂下,像是哪家的公子。
“是啊,当初瞧见你时,我还在想,如是和前世一般在被母亲送到庄子上,等着和宁怀暄完婚,怎么好端端的就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后来我才知道,你就是那个关键的契机。”逃离前世那般命运的契机。
庄子上小山上,满山的枫叶开了一片,远处瞧着似是一团火,走在枫树下头的小道上,恍惚像是深入迷宫一般。
马车停在道路的尽头,上不去,只能从马车下来步行上去,庄子在半山腰那处,好在天色尚早,能看一会走一会,到底不算太累。
纪梦舒问起当时何人追杀的事,宁容璋一手拖着她的手,唇角抿起弧度,“说来也巧,当时差不多也是这般的时节,我从西疆赶过去,为的就是参加中秋宫宴。”
“说来不巧,早些出发,也是想先一步到上京打探打探情况,谁料自己一脚踏出西疆,便日夜不停的被追杀,那日赶到上京的时候,正好阿三将那些人引了过去,我才晕倒在此。”
纪梦舒失笑,虽不知前世宁容璋是什么结局,不过按照他如此缜密的性子,或许最后真的会扳倒宁怀暄做了皇帝,这么说的话,他算不算也是为她报了仇。
如今在回想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