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隶面上连带着颈上都是一道叠一道的陈年旧疤,瞧着十分瘆人,听见她这么说,只是异常恭敬道,“王子尚还在休息。”
怀柔目送他进门,不过片刻,大帐之内便传来男子的声音,“叫她进来。”
怀柔面上一喜,便就此进去,略显昏暗的大帐之内,隐约能瞧见床榻之上坐着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东滋哥哥。”
说起来,乌拉尔赫族与前回戎族乃是姻亲关系,怀柔叫他一声哥哥也不为过。
他们关系熟稔,怀柔更是三言两句将话题引到这上面,道,“东滋哥哥可是没瞧见昨日马会上那场景,昨日魁首正是新任滦州部可汗乌延赫,此人年纪不大,身手却好,我与铁执另旁边四人,居然都没赢过他”怀柔撇了撇嘴角。“更何况,他马上还带着雪霁。”
听闻此话,东滋终于动了动身子,“雪霁也上场了?”东滋起身,透过大帐的一丝天光落在他的面上,瞧得出男子剑眉星目,深邃的眉眼带着一丝漠然与冷酷,似乎瞧着谁都是这三分薄凉又漫不经心的姿态。
怀柔不知他为何突然问起雪霁,只得应是,“你也知道,雪霁上场只有拖人后退的份,我是觉得,这乌延赫倒是好生厉害,东滋哥哥,他也会参见今岁的天狼神节,你可莫要大意。”
东滋接过身边的奴隶递过来的大氅,头发半扎散在脑后,越过她直接出了门。此时外面已经天光大亮,日光落在他的面上,瞧见他一侧眼尾处带着一道略有些浅显的旧疤。
怀柔也跟着出来。
赶来的铁执正好就瞧见两人立在大帐门口,心中有些郁闷一般的不舒服,可也只能笑着上前打招呼。
“前几日的马会我赶不及,还不曾见过怀柔口中的滦州可汗,如此,我便去见见。”东滋一笑,他身高腿长,身上的肌肉健壮,就算隔着厚重的大氅,也能感受到他蓬勃的生命力,三两步离开之后,怀柔就要去追,铁执忙抓住她的手。
“你做什么?”怀柔甩开他的手,面上哪里还有面对东滋时的耐心。
“此时天正冷,咱们还来回跑做什么?”
“用得着你管?”
——
练武场之内。
齐齐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