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卫徵以为自己是什么人?我这城阳侯府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来人!抄家伙!”城阳侯一甩宽袖,气势冲冲的出门去了。
那些家丁带上棍棒,一路随行。程柳躲在垂门那处不敢上前,现在的卫徵在她眼中,早就和疯子差不多了。
城阳侯站定,看着面前仍旧没个笑脸的卫徵,气哼了一声,“卫徵,当初既然说要断绝父子关系,那本侯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卫徵勾唇冷笑,手中的剑鞘在日光下泛出淡淡的银质光泽,“城阳侯多虑了,本公子过来”枣红色的马儿甩着马尾,马上那人抽出长剑,道,“只是来取回温夫人的嫁妆的。”
城阳侯负手立在门口,道,“女子嫁人,这嫁妆用在这么多年的经营上,早就没有了!”
“这么说,你是不给了?”卫徵平淡开口,语气和平常明明没有什么两样,不知为何,城阳侯的后背却隐隐泛起寒气。
“你若是非要不可,温夫人剩下的嫁妆,我倒是可以给你。”城阳侯一摆手,身后的管家缩着身子,颤巍巍的将那薄薄的一层册子递过去。
卫徵打眼一看,反倒是给气笑了,掀起眼皮子看他,“当年温夫人的嫁妆足足铺了十里长街,多少年来京都的娶妻仪仗无人能及,这册子上的这点,算是什么?”
眼见着这处剑拔弩张的气势来势汹汹,程柳躲在那些家丁的后面,带着哭腔道,“徵儿哥,你就别为难你的父亲了姐姐的嫁妆,早就在这么多年的经营之中花的差不多了,时间这么短,你叫我们上哪里给你折回这么多的嫁妆?”
那看来是没有了。
这偌大的城阳侯府,居然都是靠着母亲的嫁妆在苦苦支撑,他们却安适自在的享受着,凭什么?
卫徵扔了剑鞘,同那些家丁厮打在一处,虽说他身子现在还没有好全,不过区区几个家丁还是不在话下的。
城阳侯被逼的连连后退,眼看着那些家丁一个个的倒在地上,口中呻吟挣扎。
上京城里一向安稳的紧,像他们这样的朝廷命官,吃着皇粮,一般不会有人会对他们下手,是以,这府上除了几个洒扫的家丁用来看家护院,根本没有其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