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会一身红色官袍威严而出,手上还拿着笏板,俨然一副要上朝的架势。分明也是听见了阿三说话,笑道,“一个自封自立的摄政王而已,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告诉你,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在这,在大历朝,我陈会忠君为民,只做陛下的臣子,你们,无权抓我!”
好一番慷慨陈词啊。阿三不由笑了,鼓了鼓掌,道,“陈大人果真是好官,可惜陈大人装的久了,只怕都不知道自己曾经都做过什么事了?陈大人作为兵部的主事,每年都往边郡输送粮草,以供我大历朝边关将士们生存陈大人?连你的上司兵部侍郎邵抻都坦白从宽,陈主事这样,不太好吧?”
阿三瞧了瞧天色,不想跟他浪费这么多的口水,“陈大人有什么冤屈,咱们邢狱里再说,要不然耽搁了本大人交差,那可就不好办了”
陈会一梗,看着进了府中的那些人将府中上上下下的仆人都撵到院子中,陈会还有个儿子,今年刚满十岁。
阿三看着那才半人高的小孩,叹了一声,“这么好的年纪,可惜了,要去边关为陈大人犯下的孽赎罪了”
“所有人都听着,陈会中饱私囊,现入狱牢中,听候发落,陈家男丁发配边关,所有女眷即刻起搬离陈府,永世不得入京!”
陈会被两个侍卫左右押解,笏板在挣扎之间被丢下路面上,被来来往往的人踩踏数次。
阿三冷哼一声,带着人回去复命了。
陈会便在骂骂咧咧之中下了邢狱。
纪元正带着实打实的粮草去往边郡,停留数日,蛮夷尽退。
纪元正摸着胸口处那封硬质的信件,是从京中带过来的密信。信中直言,大历朝会和蛮戎有一场百年来的硬仗。
蛮戎在大历朝之北,每每境内人马都饥饿潦倒的时候,蛮戎第一个目标就是攻击富庶的大历朝,两军打的难舍难分,最终大历朝会因为粮草不足,平白葬送了许多将士的性命,而后大历朝累累败绩之上,每年还会送予蛮戎数不清的赔偿。
百年间,无一不是如此。
宁容璋决心要扭转这一局面,首先就得派出精兵良将,一招退敌,还要深入蛮戎,让他们心存胆寒,再不敢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