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他诓了我们(6/7)
方多病拿出几封信,念封面上的字,“陵游亲启……”
“这都是写给药王的啊,笔迹也都相同。”
他想起单孤刀房中,那个枕头下的机关盒,里面写给术师风阿卢信中的笔迹,亦是如此。
“是萱公主。”
他拆开一封,果然,留名有一个萱字。
三人各拆了些来看。
笛飞声注意到信中的时间,“多是京中往来的信件。”
“看来,萱公主自熙成二十二年来京之后,药王也跟了来,还择居在京城,绝非偶然。”
“这里面谈的,”李莲花略过数封信的内容,“多是炼毒制药,谋权篡位之事。”
“药王菩提济人无数,不论出身,在家国是非前,倒是极有立场。”
“难怪萱公主去后,风阿卢刺杀失败后,他还义不容辞地入宫为御医,以养生汤和菩提无树,极隐晦地杀害了光庆帝。”
“还有,”他又拣出几封信,还有数张纸笺,指着上面的一些字,“你们看这些词句。”
方多病和笛飞声左右一凑,互对一眼,“惦念之辞。”
换而言之,药王与萱公主的关系,并非主子臣下那么简单。
完全要比他们想象得亲近些。
那些信和纸笺便是证据。
翻过那些泛黄的纸,读过那些老旧的字,百年前的画卷好似就此活在眼前。
南胤末年,朝月皇城。
一座殿内,尚盘着双丫髻的公主,手支着下巴翻案上的书。
她翻着翻着,脑袋眼皮都耷了下去。
“公主若再如此,今日的功课便学不完了。”边上的侍读提醒,声音清雅不重。
“若陛下责问起来,怕是……”
“陛下,”公主撑开眼皮,不以为意,“我父皇才懒得管。”
“他整天恨不能泡在美酒,还有美人堆里。”
侍读于是道,“那我便去禀告皇后娘娘。”
提到这个,公主脑子便醒了。
母后是出了名的严苛,向来说一不二。
她看着侍读,央求道,“我真的困了,母后问起来,你就帮我瞒一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