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局面他也没办法,唯一能想到的计策就是如此。
刘表见他这般模样,索性又将目光投向了众人道:
“除德珪此议之外,诸位难道皆无计策教我?”
“刘始宗,之前不是你力主我军助力刘备么?”
“吾之前已尊王命,现在刘备伐我,卿无言否?”
被他点到了姓名,刘先便面露愧色,连忙拱手道:
“主公不必多言,在下愿往刘备军中,劝刘备退军!”
去刘备军中动动嘴皮子,这是他现在能赎罪的唯一方式。
刘先这么一表态,刘表自也不好再嘲讽,又看向了蒯越道:
“异度善于军略,必有妙计,可否与我言之?”
蒯越见其点到了自己,当即便站起身来分析道:
“使君,以在下之间,德珪与始宗之言皆可行事!”
“因是刘备其人以尊王起家,若天子下诏,刘备便不得不尊。”
“故依在下之见,主公不妨遣使北上,请天子下诏令其退军。”
“然则眼下天子迁都长安,我军遣使前往,来回须得月余。”
“所以先遣使前去刘备军中求和,再以重兵拦于险要之地。”
“如此,刘备进路被堵不得进军,又见天子诏,自然会退。”
“不过在下观之,我军当前第一大患,并非刘备,而是秦瑱!”
刘表闻听这话,顿时眉头一挑,有些不解道:
“异度此言何意也?刘备和秦瑱乃是一家。”
“若能阻得刘备,其麾下秦瑱又有何惧之?”
而他一问,便见蒯越严肃的摇了摇头,坚决道:
“主公须知,二人说是一家,其实如今不然!”
“自秦瑱就任江东都督之后,此人便自有一套班底。”
“刘备与其假节之权,秦瑱方才能夺取交州。”
“此次刘备起兵,也未必是刘备本意,而是秦瑱所为。”
“此人深谙刘备弱点,故先行说服张羡请之北上。”
“眼下秦瑱已经起兵入驻荆南之地,即便刘备退军,秦瑱多半也不会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