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9章(1/4)

    “挽歌——”

    楚云城终是不舍地望着那道缥缈若云似雾抓不住也留不下的身影。

    他从未想过,除却雪挽歌外,还有谁人能够成为他的妻子。

    哪怕沦为了诸多人的笑柄,纵使雪挽歌一去不回头,他亦未曾想过要去对第二个女人动心。

    雪挽歌顿足,残阳如血笼在她身,如梦似幻看不真切。

    似要回头却只稍稍偏移了下,就如画面定格。

    “你可有悔?”楚云城没忍住问,心如刀绞的痛。

    已然失去的爱人正如手中沙,越握紧,流逝得越快。

    楚云城慌不择道,用了太多极端的方法,却只能把雪挽歌越推越远,直到俩人之间再无可能。

    或许,早在那个雷雨夜,夫妻情分就到了头。

    楚云城始终抱有幻想,始终想不明白雪挽歌在想什么,又想要什么,事情怎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

    有悔吗?

    雪挽歌默然不语,她遥望那火烧云,广袤的天穹有自由的风,远方的旷野马儿在嘶鸣。

    她想。

    她该走了。

    她真的该走了。

    “这一趟,我不该来。”

    雪挽歌自言自语的低吟声很轻,像是一阵柳絮荡过的风。

    临行前,一串泪还是洒在了大楚的土地。

    她终究在这个地方生长了九万年。

    血亲刀剑斩不断,只有人心的至暗一刻,才能彻底造就分离。

    父母、夫妻、父子、母女。

    这世上,原就没有什么永恒不断的关系。

    乱世饿到极致,历史之上多的是易子而食。

    盛世安定才讲仁义罢了。

    人性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雪挽歌在料峭寒冬,披着雪白的长裙,走进了银装素裹的长街。

    一步步,无鞋袜,踏出大楚的土地。

    当她不知走了多久再次回首,已经不见大楚辉煌璀璨的皇宫,不见那一座拔地而起的恢弘城池,只有在悄无声息之中洇开的夜色,彻底将泪眼婆娑的视觉给挡住。

    雪挽歌笑了。

    然却泪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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