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父母爱情》(1/6)
林朝阳思忖着回答道:“故事还是有点温暖,不过风格有点不太一样,更加偏向意识流文学。”
李拓闻言立刻来了精神,“意识流?我还没看过有几个国内的作家写意识流小说呢,写得好的就更少了。”
意识流文学虽然传入中国很早,但是因为这么多年国内文坛一直提倡古典主义、革命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的风气,所以压根就没什么发展。
这几年文坛的风气逐渐开放,人们的思想也开始解放,文学界有不少人对于意识流开始感兴趣,但始终是没有出现什么有影响力的代表性作品。
甚至对于文学界的绝大多数人来说,意识流文学仍然是个很新颖和洋气的名词。
“我记得袁可嘉在1964年的《文学研究集刊》上发表的一篇论文,好像叫《美英“意识流”小说评述》,说现代意识流小说是资产阶级开始没落之后表现种种腐朽思想的作品,过于反动颓废,反社会、反理性、反现实主义。”
李拓提到了十几年前的论文,祝伟和陶玉成听都没听说过,林朝阳却接过了话题。
“他那篇文章我看过,很多地方写的很好。乔伊斯的《尤利西斯》、伍尔夫的《到灯塔去》、福克纳的《喧嚣和狂乱》……他对于这些意识流作品的分析很具体、深入。
但有些地方还是太刻意了,把意识形态的东西强加到文学创作上。不过也算难得了,那大概是国内这么多年来唯一一篇认真评介意识流文学的文章。”
李拓见林朝阳对于论文内容烂熟于心,心中对他的评价不禁又高了两分。
在这个文学界绝大多数人还没有关注到意识流文学的时候,林朝阳不仅认真研读了这方面的著作、论文,还亲身实践创作了一部这样的小说,这样的开拓和进取精神让他十分欣赏。
祝伟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不禁生出一股高山仰止的感觉来。
李拓和林朝阳探讨的这些内容,他别说看了,有些连听都没听说过。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福克纳,还是托了《外国文艺》的福。
“朝阳,上个月《外国文艺》上还发表了几篇福克纳的短篇小说。”祝伟说道。
林朝阳点了点头,“对,我也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