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画中的女子,有的眉眼弯弯,有的垂眸浅笑,有的兀自出神,只那双眼眸,纯白的如同白纸一样干净纯粹。
而沈意欢的那双眸子,则是锐利且沉静,与之全然不同。
沈意欢的眸子,是历经世事之后的尖锐与无所谓交织在一起矛盾体。
而画上的女子,一眼看就能看得出来,她如同被人捧在手心里护着的珍宝,一双眼眸如同稚子一般纯真。
皇上目光沉沉的望着着画中的女子,目光一寸寸的打量着她。
直到目光落在那女子手里牵着的,头上扎着双丫髻的小女娃时,眼眸闪了闪。
心里闪过一个强烈的念头,他转动着手上的扳指,目光定定落在手里提着鸟笼的小女娃。
良久之后,才摇头轻笑,“臭小子,怪不得呢……”
“原来如此!”
不愧是他一手养大的,这挑人的眼光倒是随了他。
“阿嚏!”
“阿嚏——阿嚏……阿嚏——”
出宫后的萧暮宸,喷嚏连连,惹得右臂目光时不时看向他,“主子,您该不会是病了吧?”
“去,本王又不是泥捏的这个天还能病了?”
萧暮宸睨了他一眼,“准是皇兄在骂我,今儿没好好陪他下棋。”
萧暮宸压根就没放在心上,他就不信,自己拼着一身军功不要,还换不来皇兄的点头?
“属下也是关心您啊!”右臂偷看了他一眼,不满的说。
萧暮宸往前走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嫌弃的说道:
“本王不用你关心,你守好本分,别凑这么近!”
“我~”
右臂指着自己,气的半天不说话,他这是为了谁?
要不是为了配合他演戏,他用的着凑近他吗?
还要被嫌弃!
萧暮宸这会儿是一点就炸,谁着他他怼谁。
只要一想到沈意欢带着儿子去陶家庆祝陶世忠升职了后,萧暮宸就没个好脸。
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势,一张脸臭臭的,谁也不想搭理。
回到王府后,一个人提着酒坐在房顶上,望着陶府的方向一直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