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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春生同志的新诗(1/4)

    曾骅的声音通过喇叭传遍礼堂,众人哗然。

    最激动的是王向东,左手捂着心口,随时一副心脏病要发作的样子,右手拉着梁副社长的衣角,“春生能写诗,他还能写诗!”

    丘世中的神情要复杂得多,先是惊喜,这边跟张海波抱在一起,那边又拉着杨佐的手,“骅子能写诗了,他又能写诗。”

    没十几秒钟,他脸色又变了,悲凉又无奈,最后还黯然落泪。

    “春生又能写诗了,这个时代的诗人,又得活在他阴影里。

    我暗地里冥思苦想了这么久,憋着一股劲,想趁着骅子写不出诗来,好好写两首诗出来。好不容易憋了两首出来,改了又改,准备给王哥,可骅子现在说他又能写诗了。

    那我还写什么诗!我把脑浆子想干了,也写不出他那么好的诗。

    呜呜,佐哥,海波,杨哥,跟骅子一个年代的诗人,真得好累啊。”

    说到这里,丘世中拉着杨佐的手,居然哭了起来。

    附近有几人听到了他的话,感同身受,纷纷伸手搽眼泪,看样子都是写诗的。

    巩雪微张着嘴,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更大了,仿佛是一轮明月,把整个礼堂都照亮了。

    杨晓升抱着双臂,神情复杂地看着台上的曾骅,先是心里暗自庆幸,幸好我不是写诗的。

    可是转念一想,这家伙还横跨了电影剧本界。

    在电影剧本界没有诗歌界那么有统治力,可是也让其他编剧羡慕嫉妒恨啊。

    呜呜!

    心塞啊!

    韩好学还在坚持最后的倔强。

    “你还能写诗,你写啊,朗诵出来,看看你写的诗,有没有前面那七首好。”

    王维民瞥了他一眼,心里有数了。

    这个韩好学,早就被骅子看穿了阴谋,然后不动声色地等着他。

    刚才骅子在台上讲得那席话,其实是在挖坑,这个韩好学不学无术,根本没听出玄机,傻不楞冬地往坑里跳。

    你居然敢当众说骅子刚才那番正治性无比正确的话是废话,是屁道理。

    那你的正治立场,是不是歪的呢?

    在这個年代,一旦你被组织怀疑正治立场问题,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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