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章 原谅自己不那么善良(1/3)

    看到那脸上欠揍的表情终于消失，只留下惊恐过后的张嘴大哭，仰着头，用着最好散发出哭声的姿势，张大的嘴可以看见扁桃体那种。

    哭的很丑，但比之前要顺眼许多。

    她没有害怕，反而感受到了不将气憋在心里很爽，一种有点上瘾的感觉。

    第一次觉得自己和邬江天原来也可以这么像，邬江天一直说她不像他的种，将李月生拖上床或者打她前怒骂的台词都是这个。

    以前她想，要是她再像邬江天一点，或者就能拥有一个不再打人的父亲，但最终他还只能，只配是邬江天。

    她的希望也转变为：希望也许自己真的不是邬江天亲生的，只是一种希望，带着点对命运妥协的意味。

    但也是对当下生活的满足，这一点，哪怕是在这么个摆不脱的身份下依然明媚。

    当发现自己身上有着和邬江天一样丑陋的东西时，她感觉自己的脸在脑海里变成了邬江天的模样，更应该说是神情。

    张牙舞爪的，扭曲的，肮脏的……可以用一切带着贬义的词汇去形容的低廉暴戾品行。

    一种说不上的丑陋，明明只是一些平平无奇的五官组合而成的脸。

    没有红绿色彩和诡异背景音乐的烘托，只是以无比近的距离慢慢将她恍然丑陋的意识体朝梦境中自己的肉体靠近，脸上挂着的自己的脸慢慢转化，朝着邬江天的样子发展，就足以让做噩梦。

    这个噩梦她持续了挺久，久到可以直视自己的不那么善良。

    当然，抹了人家孩子一脸的泥，后来还是被找麻烦了，这是意料之中的。

    最终是以彼此道歉结束的，季一住的老房子围栏上的泥就是最好不过的证据。大人表面上对于孩子间的矛盾多少是需要表现的宽容的，这是她从小就领悟到一些的东西。

    季一帮忙瞒着她小叔，他善后，她总得有些表示，她说以后保护他，给他挡别人扔过来的泥巴。

    “对不起啊。”但她似乎食言了，她曾离得太远，此刻，就当下的她，不再觉得季欢他们是被强制留在这里的了。

    无关于他们的责任与自己没有归属感的区别，更是他们在意的东西都在这里，能走到哪里去呢，到没个地方，新鲜感褪去后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