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将轰然向前,声若洪钟:“末将在!”
刘武缓缓起身,
帐内灯火明灭不定,刘武那巨大的阴影,罩住了身后的舆图,那舆图上有关中,还有凉州……
“自前汉以来,凉州不臣叛逆至今,已百有余年。”
“今西凉马超猖獗,肆虐关中,占据旧都,关中、凉州民众,俱苦之久矣”
“今孤为汉室宗亲,大汉楚王,岂能视凉州叛贼而不见,置若罔闻……”
“为解凉州生民倒悬之苦,为勘关中之乱!”
“今孤王领兵七万,亲征西凉!”
“纵西征万里,也要剿灭马超!”
“此行是为彻底根除百年羌乱,是此行是为凿通西域三十六国,是为将大汉在西方已经塌下去近百年的臂膀再次给撑起来……”
“也不瞒诸位,此去西征,孤要的长安西去万里尽汉歌!”
……
……
夜色深沉,
函谷关头,几名守关士卒,望着远处的敌军大营窃窃私语:
“楚王这是在折腾什么?”
“还能折腾什么,准备退兵了呗。”
“这就退了?不打了?”
“楚王把子孝将军、文则将军放了,魏王也把汉相之位交出去了,买卖都做完了,不走何为?”
“就是,人家楚王也不傻,这函谷关是这么好打的?”
吴楚大营内,
灯火通明,人喊马嘶,一片嘈杂。
大军次日开拔,今夜在做最后的准备。
一应军械,粮草,
各部,各军调配,都要确定清楚无误,不然光是一路行军的麻烦,就够呛。
某处军帐外,
刘武挑开帐帘,向帐内的软塌上望去。
榻上,一名脸色苍白的男子,正在昏睡,观其面容,正是刘武声称早已战死沙场的张辽,张文远!
刘武看向身后的高顺:“他伤势如何?”
高顺摇头:“那日战场上,丁奉那一箭本是要射向张辽要害,虽然后来射偏了,却还是射中了当初旧伤。”
“这两日愈发严重,几乎左手不能